可他的反應也不慢,忙轉過身來,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甯總監,也才下班?”
甯樂仁點了下頭,笑了下,“既然你也知道下班了,就不要叫什麽職務了,聽着太生疏了。”
“就和悠然一起叫我二叔吧。”而邊說着,還對他眨了下眼。
晴天愣了下,可看到他的目光,随後明白了,忙叫了聲,“二叔!”
“走吧,我們去喝一杯?”甯樂仁拍着他的肩膀,扭了下頭示意道。
晴天心裏雖疑惑,卻并沒有什麽表現,笑着點了下頭。
樂園酒吧的包間裏,甯樂仁笑着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到了對面的晴天面前。
“怎麽了?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啊?”甯樂仁笑容有些詭異。
晴天笑着搖了搖頭,“怎麽會,二叔……找我有什麽事?”
甯樂仁笑了出來,“的确是有些事找你。”
說着很是詭異的看向他,“你從甯悠然那拿到了資料,你确定……是真的嗎?”
晴天聽了,頓時臉色大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
甯樂仁輕笑着坐在一旁,“我和汪總是合作夥伴。”
聽到他的這話,晴天臉色真是異常的精彩,看着他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那麽驚訝,我其實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得到過他的幫助,而這些年我們合作的也算愉快。”甯樂仁笑着向他解釋。
随後放下手中的酒杯,“汪總讓我聯系你,一方面他覺得你一個人做這些太過勢單力薄,所以讓我幫幫你。”
“另一方面,就是……他對齊氏新的項目勢在必得。”
聽到他的解釋,晴天到是信了幾分,畢竟這些事都是他的機密,如果不是汪啓明透露給他,是根本不可能知道。
而此時的晴天,也平靜了下來,看了看他開口說道,“齊氏的項目我正在努力。”
“我知道你正在努力,可我擔心那份圖紙的真實性。”甯樂仁很不客氣的說道。
晴天聽了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那圖紙是我從甯悠然那裏拿到的,這是她放在保險櫃裏的。”
“而且我掌握的時機很好,正是甯悠然自醫院回來後,将數據恢複做完的時候,幾乎那文件剛送來的時候,我就拿來了。”
“不要說她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就算是有,也根本沒有時間做假的。”
晴天肯定的話讓甯樂仁笑了出來,拍了拍他說道,“晴天,你不要生氣,我也不是懷疑你的意思,隻是你也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在圖紙上出了問題,我們所做的一切可就功虧一篑了。”
晴天點了下頭,“這個我也明白,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圖紙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雖然我拿到的隻是最初的版本,可我打聽過了,他們這次去考察後的情況也沒什麽變化。”
說着看了下甯樂仁,“可現在圖紙和策劃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齊氏似乎有意将新的項目都交給甯氏,我們就是準備的再齊全,也沒什麽影響吧?”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想辦法讓齊氏進行招标的。”甯樂仁很是自信的說道,“而且你不覺得這麽大的項目,隻有公開招标才是最正常的嗎?”
“似他們這樣早早的就定下施工方,真是太不符合市場規律了。”
看到他笑的詭異,晴天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看着他遲疑了下,還是問了出來,“二叔,你……爲什麽這麽做?”
聽到晴天的問話,甯樂仁冷冷笑了聲,“因爲甯氏已經沒有我的位子了。”
“你看看老爺子,明明我是他的兒子,就算是我犯了錯,可他卻一點機會也不給我,早早把我趕出國外。”
“如果不是我自己把分公司做的好,這輩子可能都回不來了。”
“可就算回來了,你看看他又要我做什麽,齊氏那麽重要的項目甯願交給甯悠然做,也不交給我,卻隻讓我做些無關緊要的事。”
“既然他對我不仁,我爲什麽還要對他講什麽義?”
看到這樣的甯樂仁,晴天真是很慶幸,他不是自己的敵人。
一個連自己的父親、親人都可以背叛的人,又有什麽做不出來?
似乎自他的臉上看出了什麽,甯樂仁收起笑容,“晴天,你放心,汪總對我有恩,我對他是絕對忠心,而且我們的合作也算是雙赢,我是不會對你們不利的。”
晴天勉強的笑了下,“我當然相信二叔你了,既然您幫了汪總,就是在幫我,我又怎麽會懷疑你。”
說着也笑着拿起面前的杯子,伸了過去,“我是真沒想到,在這裏還有我的戰友,祝我們合作愉快。”
甯樂仁沒說什麽,隻是笑着,兩個人的杯子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随後都相視一笑。
随後甯樂仁臉色一正,“既然已經取得了甯悠然的資料,我們就不需要再去考察,也省了許多時間。”
“隻不過……接下來你最好把她的策劃也拿到手,這樣可以更保險一些。”
晴天遲疑了下,“這個我會想辦法的。”
說着看了眼甯樂仁,“隻是現在甯悠然和齊昊走的近,我有些擔心……”
“齊昊?不要以爲他現在是齊氏的繼承人,就可以控制一切,他還太年輕,缺的可并不止是經驗。”甯樂仁大笑了起來。
晴天見他如此有把握,也不再多問。
能看得出來,他是個謹慎的人,既然謹慎又怎麽會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給他看,所以就算是他問了,甯樂仁也不可能說的。
見他依舊沉默,甯樂仁不屑的笑了下,“不要因爲一個齊昊,就自亂了陣腳,他這人并不值得擔心,而且他也不一定會看得上甯悠然。”
“做事最好分清主次,甯悠然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你可是要懂得把握機會啊!”
“多謝二叔提醒。”晴天微微的點頭說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