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你去西南和四山,大多數人雖不清楚,可也不會把事怪到你的身上,隻要是你别再提我的傷與你有關就好。”
甯悠然頓時苦笑了起來,“可偏偏你的傷就是和我有關,如果不是爲了救我,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齊昊看着她笑道,“我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我是救了你,可你也照顧了我一夜,爲了照顧好我,也弄得一身傷,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哪裏一身傷了?”甯悠然聽了想也不想的說道。
“别當我什麽也不知道。”齊昊看了她包的像個粽子似的手一眼,“白天我就問過醫生了,他說你的傷雖然不重,可大大小小的一身傷,有得養了。”
“所以這件事就過去吧,不管是誰救了誰,還是誰照顧誰,都不要再提了。”
“就當我們兩人間的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甯悠然聽了頓時一窒,本以爲可以瞞得住的,可沒想到齊昊一醒來,在他自己的傷還在疼着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了。
面對這樣的齊昊,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甯悠然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其實在兩人被困在山上,齊昊爲了她做了那些,又聽了他那些話甯悠然的心就有些異樣的情緒了。
可前世的她在感情上受到了太多的傷害,對于感情心中本能的就會去抗拒。
再加上甯悠然原本就有些自卑的性格,使得她一直對自己就很不自信。
就算是重生一世,她早已經與前世的那個甯悠然早已經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變了一個人。
可那些骨子裏的東西,卻是需要時間才可以慢慢改變的。
所以此時的甯悠然,還是有些不自信。
齊昊太優秀了,讓甯悠然有些不敢相信,齊昊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會喜歡她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
所以她膽怯了,在面對齊昊再明顯不過的追求時,會有些不敢相信、會逃避。
可齊昊一次次的表現,卻再讓她無法忽視。
齊昊這并不刻意的方式,卻正觸動了甯悠然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待看到滿臉笑意的齊昊,甯悠然隻能傻傻的點了點頭,“好,聽你的,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齊昊得到她的回答,頓時笑的更是開心了,“這就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看他笑的這麽開心,甯悠然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醒來之後,甯悠然甚至有些不知怎麽面對齊昊。
這裏不再是被困在山上時,回到了現實社會之中,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一樣。
所以一時間竟不知要怎麽面對此時的齊昊。
不過還好齊昊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沒有再提起。
甯悠然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覺得就這樣順其自然好了!
甯悠然自己也是醫院的傷員,所以不受探視時間的影響。
可她也不敢停留太久,畢竟齊昊剛剛做過手術,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所以隻是聊了一會,待照顧齊昊的護士回來,就起身離開了。
而接下來幾天,甯悠然有意避開齊家的人,獨自一人來病房探望齊昊。
不過之後,到是發現齊家人并沒有似她所想的每天都來,于是她也不再可疑避開,隻要自己病房中沒什麽人來,就會出現在齊昊的房間内。
幾天下來,甯悠然不僅與照顧他的護士熟悉了,連怎麽護理都學了個差不多。
不但幫忙照顧,還常常推着他出去散步、曬太陽。
齊昊房間内的護士見此自然高興,于是在甯悠然在的時候,她就會自動消失,把時間留給他們兩人。
對于這護士的實趣,齊昊真是太滿意了,甚至暗想等他出院之後一定給她加工資以示獎勵。
将齊昊推到花園,甯悠然停了下來,可一低頭就看到他正在那裏不知想什麽,傻傻的發怔。
甯悠然見了,一巴掌拍了過去,“一個人傻笑幹什麽呢?”
齊昊頓時回過神來,看向她卻笑的更開心了,“我是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這次的傷?”
“我看你不止是摔斷腿了,還把頭也摔壞了吧?”甯悠然笑了下,“否則哪有人喜歡受傷的?”
“如果我不受傷,又哪裏有機會享受這樣的待遇?”齊昊卻不理會她的打趣,笑的反而更開心了。
甯悠然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的照顧,想到這些日子她的确很是精心的照顧齊昊,一時還真是無法反駁。
她這些天這麽照顧齊昊,一方面是心裏愧疚,所以想做些什麽。
可另一方面的原因,卻連甯悠然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既然想不明白,甯悠然也不再多想,甚至可以說是下意識的逃避。
可沒想到她所做的這些,會讓齊昊這麽開心,一時心裏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見她不說話,齊昊不禁歎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對我有愧疚,所以才天天來看我陪着我?”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至少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我們不是說過,已經兩清了。”
“而且你現在對我這麽好,等我出院之後,又突然不理我,這樣的落差我怕我會接受不了。”
看着他故意苦着臉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誰說等你出院了我就不理你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齊昊聽了頓時笑了出來,“那就是說等我出院了,你還是會這麽對我?”
甯悠然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做夢,等傷好了還想我這麽伺候你?”
聽了他的話,齊昊故做誇張的歎了口氣,“所以我說受了這個傷也不是什麽壞事嘛!否則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見話題又繞了回來,甯悠然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到甯悠然沒辦法的樣子,齊昊頓時傻笑了起來,哪還有半點齊氏繼承人的模樣。
“在說什麽,笑的這麽開心!”卻在兩人說話之時,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