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甯悠然再顧不得多說,一下就跳了起,卻一個沒站穩,又跌了回去。
“小心!”劉海見了忙伸手扶住她,
甯悠然擺了下手示意自己沒事,扶着機艙内的牆壁站了起來小心的走到齊昊的身邊。
此時他的腿上已經不再是甯悠然弄的那難看的樹枝,換上了更專來固定器械,可見此甯悠然臉色卻是一沉。
忙看向幾人,“他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我們大概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有多處擦傷,不過都是皮外傷,到是沒事,主要傷在腿上。”
“小腿應該是骨折了,不過我們現在沒有專業的儀器,不能确定有多嚴重,也隻能簡單的處理一下。”
“至于更進一步的治療,也隻能等回到醫院再進行。”醫生也知他們身份不簡單,解釋起來盡量的不用專業術語,也更易懂些。
甯悠然聽了忙又問道,“那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這個……”醫生遲疑了下才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們現在也不能确定,不過我們一定盡力治好他。”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的擔心卻絲毫沒有減少,跌坐回椅子上,看着齊昊發呆。
她就算不是醫生,可也知道骨折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一定已經過了最佳的治療期,恢複起來一定很是麻煩。
如果……齊昊的腿真的有什麽後遺症,不要說齊昊,就算是她也有些接受不了。
看到她的表現,幾人相視一眼,卻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一個醫生才走了過來,“你身上是不是也有傷,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他說了兩次甯悠然才驚醒,擡頭看了看他木然的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那醫生處理起她手上的傷,邊問道,“還有其他什麽地方受傷了嗎?”
“我不知道……”甯悠然瑟瑟的說着。
在她的記憶之中,在逃命的時候的确是被石頭砸過,之後又從樹上跌下來過。
可這一夜一直擔心齊昊的傷,到是真的全忘了,現在讓她說出哪裏受傷,又哪裏說得出來。
聽了她的話,那醫生頓時哭笑不得,不過看着她還是一臉擔心的神情,到也就釋懷了。
于是邊處理着她手上的傷,邊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雖然他的傷耽誤了些時間,可你處理的還算不錯。”
“等到了醫院,我們也會有最專業的骨科專家來爲他手術,一定會沒問題的。”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到是好了些,輕點了下頭,卻也沒再說什麽。
“看來你們的感情還是真好,看看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換了其他女孩不知得急成什麽樣,你卻還隻關心他!”那醫生似乎誤會了他們的關系,看了眼甯悠然的傷後,就打趣起來。
甯悠然愣了下,忙解釋道,“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醫生很是八卦的樣子,一臉不相信的看向她,“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這應該是爲他找固定傷處的木棍時弄傷的吧?”
卻不等甯悠然回答,他就又自顧自的說下去,“如果隻是朋友,你幫他處理了傷,又照顧了他一夜,現在還絲毫不理會自己的傷,你這還真夠朋友。”
甯悠然聽了一窒,臉上也熱了起來,卻剛想解釋,手上就是一疼,頓時痛呼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這些醫生早見慣了各種傷員,就算甯悠然叫疼,他也絲毫沒有手軟。
擡頭看了她一眼,就說道,“你的傷處理的比他的還簡單,傷口裏都還是淤泥,沒感染發炎已經是萬幸了。”
“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傷會耽誤了,等以後恢複的不好,留了疤?”
甯悠然看着他還在将傷口中殘留的泥沙弄出來,手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可這次有了準備,甯悠然沒再出聲,就那麽靜靜的看着,隻不過皺着的眉頭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隻一會,甯悠然的手就變成了個粽子。
“謝謝……”看着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甯悠然客氣的道着謝。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傷了?”醫生還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甯悠然聽了下意識的活動了下,這一動不一緊,卻發現身上疼的地方還不止一處。
似看出了她的不妥,醫生到是給她解圍,“如果不是像他一樣嚴重,那就等到醫院再給你徹底的檢查一下。”
甯悠然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那醫生見她真的沒什麽事,也不再多說,坐到了另一邊去。
劉海原本是擔心她的,可畢竟身份擺在那裏,也不好多說,一時也再沒有人打擾她。
沒有傷處疼痛來吸引注意力,甯悠然的目光卻又落到了齊昊的身上。
知道了他的傷情之後,甯悠然的心裏卻更加的愧疚,可除了愧疚,更多的卻是一絲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白的異樣感覺。
看向他的目光,也愈發的複雜起來。
一旁劉海見到她這麽發愣,卻覺得不是辦法,終于坐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沉默。
“喝點水、吃些東西吧!”劉海将早已經準備的水和吃的送了過來。
被他一提起,甯悠然才想到,這一夜可是滴水未盡,隻不過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一直都是主度緊張,根本忘了這麽回事。
此時回過神來,才發現真是又餓又渴,忙接過他手中的杯,一口喝下,一個杯子已經空了。
“慢點、慢點!”劉海見了忙提醒起來。
随後不禁感歎道,“甯老爺子要是看到您這樣,不知得心疼成什麽樣!”
甯悠然聽了,忙一把拉住他,“我在這裏遇險的事你沒告訴爺爺吧?”
“還沒來得急呢!”劉海搖了搖頭,“之前隻顧着救你,根本不想那麽多,而找到你之前還沒有和家裏聯絡。”
甯悠然松了口氣,爺爺的心髒病,雖然一直控制的很好,不似前世那麽嚴重,卻也經不起刺激的。
所以這件事,還是先不讓爺爺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