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他想來,隻要搬出齊家老爺子,齊昊就算是不願意,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可怎麽也沒想到,齊昊不但拒絕了,還拒絕的這麽幹脆。
隻是他心裏雖生氣,可還真不敢怎麽樣,雖然他也帶人來了,但畢竟是齊昊的地盤,真的動手,到時難看的肯定是他,而且以齊老爺子對齊昊的看中,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他。
所以心中雖恨不得殺了齊昊,卻也得忍下來,在幾個保镖的注視之下,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齊昊大概能猜得到他想什麽,也知道他這麽一離開,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可他卻一點也不後悔剛剛所做的,就算是現在冷靜下來,最多想的就是等他回來報複的時候,要怎麽做。
甯悠然到是發現,她剛剛真是太激動了,這裏可不是自己家,因爲見的人特别,身邊一個人也沒帶過來,就是那一個保镖還被她放走了。
如果齊昊看着她不管的話,說不定就被齊謙君給教訓了。
還好齊昊并沒有讓她失望,轉頭看向臉色有些不好的齊昊不禁開口說道,“剛剛謝謝你……也很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齊昊回過神來,看向她搖了搖頭,“要謝也是我謝你,你站出來爲我說話得罪了他……”
“我早就把他得罪了,你沒看到他認出我之後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嗎?”甯悠然見氣氛不好,開起玩笑來。
聽到她的話齊昊還真的笑了出來,“他是沒想到自己竟敗在了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手裏。”
“不過,你到真要小心了,之前他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現在不但知道了當初是怎麽敗的,今天你又得罪了他,他是一定會報複他。”
“齊謙君雖然隻能算是敗軍之将,可這麽多年在齊家也不是白混的,要是鐵了心的想報複你,也還是有些危險的。”
甯悠然也不是大意的人,聽了他的話點了下頭,“我明白,以後會注意的,而且這件事可是因你而起,你總不能看着我有危險不管吧?”
“管,怎麽會不敢!”齊昊想也不想的說道,可話才出口,才發現這似乎有些太急切了,忙又說道,“以後他如果真的找你麻煩,你還真得來找我。”
“你也許不知道,我爺爺那個人很護短的,你别看我們鬥來鬥去,把對方往死裏弄,他都不管。”
“可如果外人參與進來,那不管自己家人是對還是錯,都先護好了再說。”
甯悠然雖然沒聽說過,可一點也不意外,“我想大多的人都是這樣吧,如果我在外面受了欺負,我爺爺也一定不管誰對誰錯,先幫我出氣了再說。”
“既然這樣,我們可說好了,以後不管他是來報複我還是報複甯家,你都不能袖手旁觀。”
齊昊點了點,“這個你放心就好,隻要我在齊家還說得上話一天,就不會讓他有機會做什麽的。”
雖然甯悠然不怕齊謙君,可她也不喜歡麻煩,既然有人願意幫她解決,又何樂而不爲呢!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提起剛剛齊謙君的話,甯悠然更是沒有問他們的關系爲什麽會這麽差,與齊昊的關系雖還算不錯,卻也沒好到窺探别人隐私的地步。
因爲齊謙君的突然出現,并似瘋狗一樣亂咬一通,到反而使兩人親近了許多,至少有過并肩做戰的情誼了。
與齊氏的合作,很快就接近尾聲,兩人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爲那次的事,關系到好了許多。
或者可以說甯悠然對齊昊的态度好了許多,在此之前兩人雖然有合作,也有相互幫忙,但總是覺得差了些什麽,雖不至于相互防備卻也不會像對陳平輝那樣信任,終究會拿他當外人。
其實這也怪不了甯悠然,誰讓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不好的記憶。
就算是兩人後來合作的不錯,可也需要些時間才能消除這些不好的記憶。
而在齊昊家中,她站出來爲齊昊說話,齊昊又爲了她不惜得罪齊謙君,這樣一來本身就拉近了兩人的關系。
也許甯悠然自己還不自知,但卻下意識的覺得齊昊是可以信任的,有些事原本不需要與甲方說的,可她都會告訴齊昊,甚至與他商量出一個最好的辦法來。
相信其他工地上一定見不到這樣的場面。
甯悠然一直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即便是重生後已經得到了許多,可這種沒有安全感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轉變得過來的。
相讓她卻相信一個人,尤其是前世根本沒有遇到過,并不能從前世來判斷的情況下,讓她去信任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現在能信任齊昊,才是真正的接受了這個朋友。
其實甯悠然不知道的是這個項目雖然由齊昊親自負責,可也不需要他真的天天跑現場,這種事完全交給其他人處理就可以。
可最近,齊昊卻偏偏以工程快結束爲由,常常來這裏視察,然後與真正來工作的甯悠然,來上一個巧遇。
隻不過齊昊隐藏的真的不錯,不但甯悠然沒有發現,連他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還當他們年輕的齊總是太敬業了。
而有了兩人的監督,不管是甯氏項目部的人,還是齊氏派來收尾的人,一個個都認真了起來,誰也不敢有半分松懈,深怕忙了一年沒人看到,隻偷一次懶就被老大抓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工程最麻煩的收尾卻反而進行的特别快。
甯悠然最初還不知道其中原由,可每看到自己或是齊昊在場時,大家就都特别的積極,也終于明白了爲什麽成了這樣。
見此,心中不禁暗自腹诽道,‘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應該早早的來這裏,說不定這項目可以提前完工呢!’
隻是不知道已經忙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衆人,聽到她這樣的話會不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