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發生了這樣的事,戚微還擔心甯悠然,離開之時,示意她暫時先避一避。
可甯悠然知道,躲是躲不開的,所以直接拒絕了戚微的提意,與甯母一同回去。
不管是甯母還是甯悠淩,對于這樣的結果隻能是被迫接受,雖說沒當着全校人的面丢臉。
可以這種方式離開學校,甯悠淩心裏自然是不舒服的。
而對于罪魁禍首甯悠然,她自然心中嫉恨,卻完全忘了,這件事原本就是她引起的。
一路上不管是甯悠淩還是甯母,都冷着一張臉,甯悠然自然也不會去找那個沒趣。
于是車上便是詭異的沉默,連開車的司機都小心了幾分。
很快,車子停在了甯家老宅的院内,三人先後走進大廳,卻看到燈火通明,而甯父與甯樂仁都在客廳。
“淩淩、然然,你們怎麽都回來了,出什麽事了?”看到兩人,甯樂仁有些驚訝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剛剛還算平靜的甯悠淩頓時忍不住,上前便撲到了甯樂仁的懷中,大聲哭了出來,“二叔……”
“喲,怎麽還哭上了,是誰膽子這麽大,欺負我們淩淩?”甯樂仁看到她竟哭了出來,頓時有些意外。
自小到大甯悠淩一直順風順水,基本上提出的要求都會被滿足,還真是難得受什麽委屈,更沒有哭成這樣的時候。
甯悠淩似怕甯悠然開口,聽到甯樂仁的話,便馬上開口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自然,主要強調了她隻是想與甯悠然開個玩笑,和甯悠然最後的見死不救。
也許是看此時甯永德不在,根本不會有人站在甯悠然那一邊,即便她當着甯悠然的面,歪曲事實,甯悠然也不敢辯駁。
而且她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即便甯悠然想解釋,也需要時間。
但這裏可不是學校,她就是想解釋,也要有機會才行,甯悠淩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甯悠淩在學校敗得徹底,可如果能在家中占有主動,那她便沒有輸。
果然聽到她的話,兩人都看向甯悠然,眼中滿是懷疑。
甯悠然到也不急,淡然的坐到了一旁,“姐姐既然是開玩笑,那我被人誤會傷人的時候,爲什麽一直堅持說櫃子并沒有打開?”
甯悠淩沒想到她竟直中要害,連一點阻攔的機會都不給她。
情急之下,便馬上又解釋道,“當時我是看到她受傷,吓到了,哪裏還能想那麽多?”
“是啊,你是沒想到麽多。”此時沒有外人,甯悠然自然不需要再顧及,“但你卻有時間消滅一切,不但關上了櫃門,還藏起了楊思的包,這還真是吓到了的表現。”
“悠然!”甯母輕聲喝道,但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怒氣。
甯悠然卻也不怕,輕笑了下,站起身來,“媽,今天的事,爸才二叔沒看到,也許怎麽理解都沒問題,可你在現場,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請您公平的說一句,我們到底是誰錯了!”
“悠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再提誰對誰錯了。”甯母有些理虧,可一想到甯悠淩所受的委屈,這些理虧馬上便消失了。
随後便隻是頓了下,便有些責怪的語氣說道,“可你今天不應該什麽也不管,楊思是你的朋友,但凡你說句話,結果也不會這樣的。”
甯悠然聽了這話,心裏頓時一冷,她早知甯母的偏心。
前世對于這些早已經看得太多了,本以爲重生一次,早已經習慣了。
可當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在這個時候是非面前,明顯的偏向甯悠淩,她的心中還是有些心寒的。
慢慢起身看向甯母,“既然您這麽說,如果她早承認是自己的錯,又怎麽會到這個地步?”
“現在她隻不過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而且還被網開一面,不但甯悠淩怪我,你也怪我。”
“那我被冤枉的時候,你們是怎麽做的,不但逼着我認下來,還逼着我道歉!”
“我不求你們會幫我,可至少不要拖我的後腿吧?”
甯悠然說着頓了下。
“如今鐵證如山,我算是洗脫了罪名,可如果沒有這些監控呢?”
“甯悠淩就會死不認賬,楊思丢的東西也有可能找不回來,如果那個時候,我想沒有人會站在我這一邊,覺得我受了委屈,還會覺得我給甯家丢臉了吧?”
甯悠然的反駁讓甯母一臉震驚的看向她。
也許在她的印象之中,甯悠然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即便是在進入公司之後,那反駁的也是甯悠淩的話。
對于甯母,不但一直尊重,對她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
卻讓她怎麽也沒想到,甯悠然這個時候竟突然爆發。
待甯母回過神來,頓時憤怒的看向她,“甯悠然,甯家養你這麽多年,就是讓你這麽我的嗎?”
“我從來都不求你報答我們,可也沒想到你會這樣,我還真是看錯了你。”
甯悠然氣急反笑,“那我要怎麽做才不算錯,任甯悠淩誣陷,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當場任了人是我害的?”
“我想如果我這麽做,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與你們說話了,一定已經進了拘留所過夜了。”
聽到她的話,甯父不禁皺了下眉頭,“悠然,你媽她不是這個意思……”
甯悠然聽了,會便繼續反問道,“那是讓我在發現是她害我的時候,我還要以德報怨的去求楊思放過她?”
她的話讓幾人沉默了下來,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說不出口。
雖然甯悠然隻是甯家的養女,但甯永德有話在先,自小她與甯悠淩便沒什麽區别,對外就是甯家二小姐。
而今天的事對錯已經太過明顯,即便他們再過偏心,也說不出是甯悠然做錯了。
如果真的說了,那便不是偏心,而是眼睜睜的說瞎話了。
卻在幾人尴尬之時,甯永德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麽回事,剛剛就聽你們在吵,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