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你們比之前成熟,就比得上其他的項目部嗎,他們做過的項目可比你們見過的還要多。”甯悠淩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顯然是早有準備。
甯悠然聽了卻笑了出來,“可是姐姐你别忘了,這個項目不是你所說的有經驗的精英拿到的,而恰恰是我這個什麽也不懂的新人拿到的。”
“别以爲你運氣好了一次就可以吃一輩子,就算齊氏的項目是你弄來的,可也隻是那一個項目,接下來的合作還不是看在公司的面子上。”甯悠淩說的很是認真,絲毫沒有表現得賭氣的樣子。
随後又看向甯永德,“爺爺,我知道您看中悠然,我也沒說她做的不好,隻是齊氏現在不比從前,之前在這裏隻是個公司,我們與他們合作與否都沒什麽問題,可現在齊氏将公司的重點投資放到了本市,如果與他們合作的項目做得好,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
而反之我們如果還這麽随意,那麽很有可能丢了這樣一個合作夥伴,要知道在整個省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與齊氏的合作呢。”
聽到她的話甯悠然到是有些意外,因爲這些日子來與甯悠淩的接觸,甯悠淩所表現出來都沖動魯莽,即便使什麽手段,也都是太過簡單且容易化解的。
使得甯悠然一段時間甚至在想是她變得強大了,還是敵人變得弱小了。
現在看到不是甯悠淩弱小了,而是她在成長,之前那些所做的的确是太過小兒科,現在才是直指要害。
甯父看了眼甯悠淩也有些意外,但馬上平靜了下來,“爸,淩淩雖然想的太過簡單,可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齊氏現在可不再隻是小小的分公司了,如果能與他們長期合作,對公司未來的發展很有好處。”
說着看了一直沉默的甯悠然頓了下,卻還是繼續說道,“之前您說把這個項目交給悠然我到也沒意見,畢竟不是會影響到什麽,可現在卻不同了,總是要謹慎些吧?”
甯永德沒有說話,沉着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麽,一時讓兩人都不敢再多說什麽。
剛剛看着還大着膽子的甯悠淩此時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一會甯永德終于開口了,但卻不是對着他們,而是看向甯悠然,“然然,你覺得呢?”
似什麽也沒聽到,一直低頭吃飯的甯悠然見終于問到了她的身上,這才擡起頭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我隻知道當初爺爺和爸爸是把這個項目給了我,并且承諾未來與齊氏合作都由我們項目部來做。
我們雖然都是些新人,從做項目起也都是邊學邊做,可不但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還讓齊氏的負責人很是滿意。
如果我們做錯了,或是哪裏不行要換掉我們,我到沒什麽話可說,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公司不但不獎勵大家,反而要取消我們的資格,我想這不僅是對我也是對項目部所有努力的人不公平。”
她的話讓甯父臉色一變,他的性格其實不适合管理一個企業,如果不是家族企業也許隻能在某個公司,頂多也就做到中層,也絕對不會自己去創業。
可即便如此,做了這麽久的總經理,他也懂得什麽叫賞罰分明,以現在的情況換掉項目部的确對他們不公,一時心中也有些難堪。
他不說話,卻不代表甯悠淩就會這樣認輸,冷眼看向甯悠然,“按你這麽說,你們的利益要比公司的利益要大得多了?”
“可現我所做的是在爲公司貢獻,而且這次客戶也很滿意,也正因爲這份滿意才想繼續與我們合作。
從這點上看來項目部新人的利益暫時是與公司的利益沒有什麽區别的。”甯悠然說着笑着看向她,“到是你,在這種情況下卻想把這個項目從我這裏拿走,不知是安的什麽心。”
“悠然,怎麽說你姐姐呢?”甯母在聽到她的話時,頓時皺了下眉頭,“談工作的事而已,淩淩也是想讓公司更好而已,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見剛剛甯悠淩說話的時候兩人的沉默與現在自己占上風父母的偏幫那麽巨大的反差,讓甯悠然再也僞裝不出無所謂的樣子,臉色也有些不好起來。
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開口,“媽,我知道姐姐是爲公司好,可我和我的團隊也在爲公司而努力,如果隻是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我不想隻是她幾句話便否定了那麽多人的努力。”
甯母聽了一怔,她沒想到甯悠然會反駁,更是沒想到甯悠然會如此的不給她面子,臉色一時難看起來。
“好了,都不要争了。”甯永德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擡頭看向甯悠淩問道,“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甯悠淩到這個時候竟也不怕了,擡頭看向甯永德說道,“我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爲了公司好,爲了能更好的與甯氏合作,所以我建議下次的項目由所有項目部競争,由策劃與設計做的最好的那個組來執行。”
說着挑釁的看了眼甯悠然,“當然,如果悠然不敢競争,反而堅持要爺爺和爸爸履行承諾,而不顧公司的利益一定要把與齊氏合作的一切項目留在她那裏,那就當我的話沒說過。”
面對這樣的激将法甯悠然不氣反笑,“你說的競争要怎麽個比法,難道要把所有的設計放到客戶的面前,然後讓他們知道我公司還有内鬥?”
“這算不上内鬥,頂多也算是良性競争,而且也完全不必要拿到客戶面前,我們公司有得是這方面的精英,即便不行還有爺爺和爸爸,完全可以判斷出誰更能勝任。”甯悠淩見激将法似乎起了作用,馬上乘勝追擊。
看向甯悠然的目光也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