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賄賂了新娘子多少錢?幸福也能夠通過賄賂得到嗎?”
殷霆鈞不以爲恥:“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得到最大的那一份幸福,心情怎麽樣?”
蘇詩詩低頭聞了聞,很香,果然是幸福的味道。
一直到婚禮結束,她都不舍得把花丢在旁邊,等婚禮結束後,她更是雙手捧着手花,一路心情愉悅的離開酒店,坐在車子上,把捧花放在腿上,心想着要怎麽才能夠讓手捧花保持得更長久,要不要去買一盆營養液回去?
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家,車外的雪已經下得很大,夜色朦胧中飄蕩的雪花,劃過窗玻璃的時候,讓人忍不住伸出手去留下,蘇詩詩拉開車窗,将手伸到窗外,腦袋也朝天看。
“我以爲像九姝那樣的小女孩才會喜歡伸手去接雪花。”殷霆鈞坐在旁邊饒有興緻的看着她,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蘇詩詩風情的一甩頭發,不以爲然道:“你是不是對二十幾的女性有什麽誤解?女人即便到了六十歲,心裏也不乏童趣的,難道你不知道任何年齡段的女子,心裏都把自己當做小公主,不然哪來那麽多少女心?”
“你有少女心?”殷霆鈞摸着下巴,摩挲:“我一直以爲你是大女人。”
“人前大女人,自己老公面前,做什麽大女人?”
蘇詩詩說:“我不但想雙手接雪花,我還有點矯情的想,你能在雪地裏陪着我,一路到天涯海角呢,幸好我沒說出來,不然你不是又要重新認識我一遍?”
“嗯?”第一聲調。
“嗯?”第二聲調。
殷霆鈞對司機道:“停車。”
蘇詩詩看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看着殷霆鈞下車後,繞到她這邊,拉開車門,做了個紳士們慣常做的邀請下車的收拾,噗嗤一笑:“幹什麽啊?你不會打算真的背我吧?”
殷霆鈞站在車外,英俊的挑眉:“不然呢?”
“不是吧?”蘇詩詩受寵若驚。
“你下不下?”
廢話,當然下!
蘇詩詩下車都捧着手捧花,站在殷霆鈞的伸手說:“我很重的。”
“你對你老公的力量也有誤解?”
殷霆鈞俯身,蘇詩詩看着他寬厚的背脊看了好一會兒,笑着爬上去,被男人托着臀一提,便背在了後背上。這條街不是鬧市區,又因爲下雪的緣故,人并不是特别多,三三兩兩,縮着脖子,戴着帽子,基本上沒多少人關注他們。
但路燈鵝黃,白雪飛飛,讓人特别有感覺。
蘇詩詩愛極了這份無人關注的矯情,雙手摟着殷霆鈞的脖子:“我重嗎?”
“重。”
“……”蘇詩詩不滿意:“這個時候,男人不應該說,你一點都不重?”
“我是那種套路的人嗎?”雖然說重,但男人的腳步卻一點都不沉重,背着自己的老婆,迎着風雪,渾身都是力氣,當年在部隊裏負重跑步的鍛煉真不是白練的,走了幾條街,他都沒有把人放下來的意思,得到後背上的女人無數崇拜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