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鈞一邊開車一邊安撫她:“到底怎麽回事?爺爺怎麽了?”
“不是特别清楚,我哥說爺爺在家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已經送到醫院,正在搶救,可能是……腦淤血。”蘇詩詩的心情特别慌。
殷霆鈞也緊繃着臉:“像爺爺這個年紀,摔跤可不是小事。先不去醫院,我去接一個醫生,雖然你們蘇家請到的醫生也不會差,但這個醫生還是有些能耐的。上次我阿公腦淤血差點沒搶救過來,我姑父把人拎過去救人,救了阿公一命。”
蘇詩詩心急如焚:“我現在就要趕到醫院。”
殷霆鈞稍頓了一下,說:“好,我讓人去接那位醫生,我先陪你去醫院。”
到了醫院,蘇家好些長輩小輩都已經聚集在手術室的門口,蘇詩詩的父親和兄長都不在,留下來的是女眷,幾個家中頂梁柱都在會議室裏與醫生讨論手術的問題。
蘇爺爺年紀大了,突發腦淤血,醒不醒得過來,醫生很難保證,目前正在讨論如何做手術,手術風險很大,幾個專家都不是很有把握,正在聯系外地更緻命更權威的專家趕過來。
殷霆鈞跟着蘇詩詩進入會議室聽了幾句,這種情況下,蘇家人人面色沉重,黑雲籠罩頭頂,壓根沒有還有心情去訓斥蘇詩詩,殷霆鈞實在沒辦法慶幸,掩了腳步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什麽時候到?”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麽,殷霆鈞把自己在會議室聽到的病人情況與醫生說了:“你覺得呢,有多少把握?”
電話那端道:“我要先去看病人各項體檢數據之後,才能做定奪。”
殷霆鈞嗯了一聲:“快一點。”
來的人,并非是别人,就是季一鳴。
殷霆鈞親自将季一鳴引薦給嶽父大人,殷霆鈞隻開了個頭,說了季一鳴的名字,蘇爸爸就已經握住了季一鳴的手:“鬼手季博士?能夠勞你大駕,我真是——”
蘇爸爸的話尚未說完,季一鳴已經打斷道:“先給我看看病人的資料。”
蘇峥立刻道:“季博士,這邊請。”
蘇詩詩走到殷霆鈞身邊:“季博士平時是不做手術的,他緻力于研究事業,攻克了不少醫學難題,你是怎麽把人請過來的?”
殷霆鈞摟着她說:“季博士與我姑父是至交好友。上次我中槍,命懸一線,就是季博士和他夫人給我做的手術。季博士醫術很高的,号稱鬼手神醫,别擔心,爺爺肯定會沒事。”
蘇詩詩點點頭,心卻始終緊繃着放松不下來,許久才想起來問:“都說幾個月前你遭恐怖分子追殺,命懸一線,心髒中槍,我看平時你身邊保護你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就算是和我出去約會,明明瞧着隻有我們兩個人,但大多數時候,暗哨卻從不松懈,怎麽還會被人找到可趁之機?”
殷霆鈞風輕雲淡的說:“上次是九姝被綁架,我受制于人,不過有驚無險,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纰漏,别擔心,我們進去聽聽季博士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