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殷霆鈞道:“挂了,知道你怕雷聲。”
蘇詩詩記得早上他出門前穿得不多,嗯了一聲:“不要凍到。”
殷霆鈞挂斷電話,忽然覺得電閃雷鳴都是在他歡呼,他嘴裏的肉竟開始關心他的起居。
幾個接待的人朝他走過來,殷霆鈞被衆心捧月的迎過去,身後大批的保镖秘書跟班。
雙方握手,鏡頭下的他,是霸氣冷酷不苟言笑、西裝革履嚴峻肅穆的臉;鏡頭捕捉不到的内心,殷霆鈞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仰天長嘯,當真是表裏不一,精神分裂。
下班後,蘇詩詩回了家,累癱在沙發上,點過外賣後,躺在沙發上看新聞。
在新聞裏看到了殷霆鈞,那是與她相處中完全不一樣的殷霆鈞,也是在沒有認識殷霆鈞之前,她大緻了解的殷霆鈞,有着大部分頂級豪門子弟多多少少都有的毛病:狂傲高貴,眼高于頂,目下無塵;也有着即便處于豪門有着良好的教育條件也不見得就真有的亮點:聰明絕頂,應對自如,縱橫捭阖。仿佛隻要他想,他就能成爲别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又甘拜下風的對象。
這一瞬間,蘇詩詩抱着抱枕笑得異常開懷,她就喜歡他那股子誰與争鋒的霸氣,如果自戀一下,就是與她太合拍了,怎麽看都看不夠。
但新聞隻有短短幾分鍾就跳到了别的事情上,她稍顯遺憾的選擇了倒退,重播。
反反複複,直到外賣都送到了家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是不是花癡得有些太不矜持?
鎮定。
付過錢,關上門,提着外賣回到飯廳。
以前經常一個人吃飯,今天卻覺得一個人的飯桌,怎麽吃都冷清,再香的飯菜都缺了一味,一抹叫做殷霆鈞的味道。
懷念昨天與殷霆鈞邊吃飯邊談笑風生的那種惬意,偶爾聽他嘴裏冒出幾句葷段子,她都覺得時光如此美好。
半個月……
明明上午還萬分慶幸,現在就感覺度日如年了。
撥打電話過去,電話卻是梁淺接的,梁淺在電話裏說:“蘇小姐,殷少現在不方便,他在參加一個重要會談,手機在我手裏,您有什麽事需要我轉達的嗎?”
“會談多久結束?”
“恐怕還需要一個半小時。”
蘇詩詩說:“沒事,不用告訴他,我打過電話。”
梁淺很會來事,也知道怎麽哄主子的心上人開心,她說:“殷少今天一整天,難得抽出閑暇的時候,都在翻手機裏蘇小姐的照片,如果殷少知道你有打來電話,心情一定會非常愉悅。
蘇詩詩心裏的那一抹失落果然化爲繁星般燦爛的愉悅:“是嗎?”
梁淺說:“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都看在眼裏,他很想你。”
蘇詩詩有些繃不住臉,笑了兩聲:“我知道了,我等他會談結束後,再給他打電話。嗯,到時候你給我一個短信,提醒我一下。”
梁淺:“好。”
挂了電話後,梁淺道:這次再不加獎金,以後我再也不做神助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