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和主闆方閑聊了幾句,走人。
主辦方是她多年男性好友,追過她,不過她對對方沒有感覺,所以最後成爲了無話不談卻不來電的好朋友,叫溫雅,人如其名,是個十分溫雅的男子。
“怎麽樣,今晚竟然沒有人請你吃燭光晚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飯?”溫雅說:“等我一會兒,我這邊安排好之後,請你去吃飯。”
蘇詩詩笑着拒絕:“今晚這麽多來賓,你去招待他們吧。至于我,有的是時間叫你出來答謝我,我先走一步,回家沖個澡洗洗睡覺,誰說七夕就一定需要人作陪。”
溫雅确實抽不開身:“既然如此,那你開車路上小心一點,到家後給我電話。”
蘇詩詩擺擺手,拎包走人,剛走出畫堂西畔,正要去取車,卻發現停在車庫裏的車子不翼而飛,蘇詩詩愕然四望,又擡頭看了看地下停車庫的監控攝像頭,好笑道:“總不至于被人偷了吧?誰這麽大的膽子?”
“嘟嘟!”
兩道近光燈忽然将她籠罩其中,蘇詩詩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一下,待車子停在面前,車窗拉下,探出個腦袋出來,她才眯着眼看清駕駛座上的男人是誰。
“殷少?”
殷霆鈞又嘟嘟了兩聲,等她上車後,殷霆鈞冷着臉說:“我和你很不熟嗎?”
蘇詩詩不知道他火氣來自何方,不解的嗯了一聲:“嗯?”
殷霆鈞一腳油門踩到底,在地下停車庫一瞬間将車速飙到六十,吓得蘇詩詩忙系上安全帶,手心冒汗的看他安全将車子開出停車場,側頭不贊同的瞪他一眼:“你沒喝酒吧?若是喝酒了就讓我開,我的人身保險快到期了。”
殷霆鈞像是隻沒人順毛的獅子,倍感失落:“相處了這麽久,竟然還叫我殷少這麽見外?蘇詩詩,我在你心裏就隻是個殷少那麽簡單?”
不是想他嗎?就不能柔情似水的喊他一句……殷霆鈞想了一下,“霆霆”、“鈞鈞”其實都不錯,殷霆鈞傲嬌至極的聲音壓着冷酷的語調:“天幹物燥,小心你家鈞鈞鬧!”
蘇詩詩:“咳咳,咳咳咳。”
殷霆鈞橫眉冷豎掃她一眼:“怎麽,感冒了?”
蘇詩詩偷偷按下車窗,讓窗外的流動空氣湧進來,連連點頭:“嗯。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因爲車速過快,風也刮得她頭發直飛,她一邊慌亂的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望向車外,聲音漸笑的問:“鈞……鈞鈞最近在忙什麽?”
一句鈞鈞讓某個沒人順毛的獅子滿血複活,他心裏就像是被注入一如清新的泉湧,殷霆鈞努力克制也沒掩飾住嘴角一閃而過的愉悅,就連車速都緩慢的降下來,他卻故作沒聽見:“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蘇詩詩扭頭回來,對着他笑:“鈞鈞,我肚子有點餓,能請我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