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峥也沒給他機會碰蘇詩詩一根手指頭,等他喝得差不多,散了宴席,親自端着笑臉把他送上車,卻沒有給蘇詩詩送一程的機會。
喝得腦袋發暈,卻連一個吻都沒有偷到,坐在自己的座駕裏,殷霆鈞心情很不爽!
梁淺坐在副駕駛座上,對司機道:“開窗吧。”
這味道太難聞,也不知道主子喝了多少酒。
殷霆鈞用力扯了扯領帶,将領帶從脖子上扯下來,丢在旁邊,已經沒辦法以己度人用長兄的心理來寬慰自己沒什麽大不了,他此刻完全就是欲求不滿的雄獅,眯着眼睛思考如何才能嘗到獵物的鮮美味道。
卷了卷袖子,大有大刀霍斧不吃個飽不罷休的架勢。
掌心攏了攏,似有什麽東西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梁淺回頭瞥他一眼,心裏默默地爲蘇詩詩默哀。
再瞥一眼,殷霆鈞已經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梁淺聽到手機聲響,替他接了個電話,在電話裏小聲地道:“殷少喝醉了,需要爲你叫醒他嗎?受傷以來,他鮮少喝酒了,醫生也告誡需要戒酒。”
蘇詩詩在電話裏很歉意,今天家裏的親哥和堂哥堂弟确實太過熱情,把殷霆鈞和徐宏兩個人直接灌趴下才罷休,她中途攔了幾次沒攔住,此刻又聽梁淺這麽說,着實有些擔憂:“是我不好,應該勸着的,他……會不會影響到康複?”
梁淺最近手頭緊,腦子一轉道:“不太清楚,得問過醫生才知道,不過我今晚有私事不能照顧殷少,隻能先把他送到别墅,讓他睡一覺再說。”
“嗯,别墅裏應該有人照顧他吧?”
“殷少臨睡前說,送他到他的私人别墅,不是殷家莊園。别墅裏沒有其他人,不過也沒關系,他睡着了其實也不需要照顧,真半夜口渴缺水喝,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梁淺給蘇詩詩腦子裏勾勒出了一副殷霆鈞可憐兮兮被扔到空無一人的别墅裏,夜裏醒來想喝口水都沒有人給他倒的可憐畫面,導緻她負罪感極深。
梁淺又道:“我再給他準備兩粒退燒藥,若是喝酒影響休養引起發燒,他這麽大的人,自己會知道吃退燒藥的。蘇小姐放心,殷少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
剛說完,便聽到蘇詩詩擔憂的聲音隔着電話傳來:“他私人公寓的地址是什麽?”
“十裏畫廊25号。”
十裏畫廊是一片高檔别墅區的名字,25号别墅就是殷霆鈞的私人别墅,平時從不向女人透露,梁淺擅作主張,挂了電話,偏頭問司機:“你覺得我這個月能加獎金嗎?”
她覺得殷少必須給她加獎金,才不枉費她剛才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