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整,殷霆鈞已經梳洗穿戴好,對着鏡子瞥了自己半響,拿着古龍香水噴了兩下,驅車出門,然後繞了大半個城市,回到殷府,提着小籠包和小米粥又出了門。
天色剛剛泛白,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便停在了某小區門口的樓下。
殷霆鈞翹着腿,躺在車子裏聽音樂,又閉目養神了将近四十分鍾,終于看到蘇詩詩提着行李箱從公寓樓裏急匆匆的走出來。
“嘟——嘟——”
蘇詩詩還沒打開車庫的門,便有一輛車尾随停在她的身側,車窗下拉,一聲口哨。
蘇詩詩頓住腳步,貓着身體往裏看,詫異:“殷少?”
“上車!”
蘇詩詩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後,坐進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睡過頭了,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這早餐是給我的嗎?”
副駕駛座上原本放着保溫盒,她顧不上客氣,更不想問“殷少你怎麽在這裏”這種廢話,能這麽早出現在樓下肯定是專程等她的,他知道她今天出差,所以肯定是來送機的。
副駕駛座上的早餐不是給她的還能是給誰的?所以她也就是随口一問便打開了保溫盒。
小米粥和小籠包,她嘗了一口,一如既往的美味。
“我會不會趕不上飛機?”蘇詩詩邊吃邊問。
“不堵車的話就能。”
蘇詩詩在胸前比劃了一個“上帝保佑”的手勢,看他将車子開得飛快卻很穩,暗暗贊歎,至少她手中的一碟醋沒有灑落在外,沾着醋吃小籠包,這個時間點能填飽肚子想不感動都難。
“你們家的醋,好像比我在超市買的要好吃。”
殷霆鈞嘴角上挑,語帶雙關:“你愛吃醋?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蘇詩詩道:“我隻是想表達你家的小籠包确實比我買過的任何一家的小籠包都好吃。”
不知道爲什麽,殷霆鈞因爲失眠煩躁了一整晚的心情,因爲蘇詩詩贊歎的話,驟然好轉,這輩子從沒因爲一籠小籠包倍感驕傲,心想回頭一定要給廚師加工資。
看她吃完早餐,擦擦嘴,從手提包裏掏出手機補妝擦口紅,殷霆鈞又想到那天下着大雨,她濕着半個背在他面前換衣服的窘迫,回想她那白皙的後背,殷霆鈞意猶未盡的吞了吞口水,旋即“阿嚏”一聲,扯着紙巾擦鼻子。
蘇詩詩打開車窗,以爲是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嗆到了他。
餘眼偷偷瞥向他,又道:不對,他自己身上也有香水味,古龍香水,荷爾蒙的味道。
“你感冒了?”
“可能嗎?”殷霆鈞晃了下腦袋:“大概是有女人在想我。”說完又阿嚏一聲,繼續道:“想我想得無法自拔,沒我不能活,所以……”
“你發燒了!”蘇詩詩的手貼上他的額頭,驚呼:“好燙。”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發燒,不就是昨晚多沖了幾次冷水澡而已,他精神好得很,額頭燙那是因爲男人大清早某種欲丨望暴漲而已!大清早看到她,他就已經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