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殷霆鈞說了兩個字,“不能。”
拒絕的口吻非常沒有紳士風度,卻理由十足:“抱你過來,我的傷口裂開了,開車。”
“等一下,請讓我自己下車去取。”
司機卻一腳油門,将她的高爾夫遠遠抛在了後面,将他主人的話當做聖旨。
冷烨拿着毛巾将顧七月拉在懷裏擦前擦後,皺着眉頭說:“頭發怎麽濕了,不是叫你在車子裏等?”
“剛才蘇姐姐下車修車,我給她打了一會兒傘,阿嚏。”
顧七月用力揉了揉鼻子,又抓了抓頭發,說:“回去洗個頭吹一吹就幹了,我好像感冒了,你給我治治吧。”
“我又不是醫生,誰叫你穿這麽少?”
顧七月雙手捧着冷烨的腦袋,用力往自己的鼻梁上該了個唇章,羞答答紅着臉,美滋滋的笑:“就是這樣。”
冷幂坐在旁邊哈哈大笑,又憤懑的叫嚣:“顧七月,你照顧一下一車子單身狗好麽?”
顧七月朝冷幂甩了個“我就揩個油而已”的無辜表情,覺得車子裏的空調開得有點猛,軟綿綿的身體往冷烨懷裏一靠,埋頭掏出手機玩,任由别人怎麽想,反正她自己舒服了。
冷烨順勢圈住軟綿綿的小奶貓,在心裏道:小花癡這是公然求寵愛。
想了想,又抱緊了幾分,哪管得了車子裏的其他人是不是單身狗?
這麽讨喜的治療方式,哪個鐵血少年的心不化作繞指柔?低頭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回去給你吹頭發,再喝一碗姜湯。”
冷烨嫌棄殷霆鈞的車子速度慢,隻讓司機把車子停在冷氏集團的門口,然後以秒速帶着冷幂和顧七月回了冷家,殷霆鈞的邁巴赫裏一下子少了許多人,隻剩下司機和後座的一對男女。
殷霆鈞覺得車子裏少了些人,空間大了很多,相當惬意。蘇詩詩卻覺得明明空間大了很多,呼吸卻有些不舒暢,實在是旁邊大喇喇坐在的殷少,存在感強到讓她無所适從。
司機回頭:“蘇小姐,您住哪?”
蘇詩詩剛報了個地址,就接到公務電話,讓她半個小時内趕到某酒店,臨時參加一場雞尾酒酒會,摸了摸自己狼狽的後背,和有些微濕的頭發,再擡了擡腳上的懶人鞋,這可真是糟糕頭頂的一天。
酒店地址倒是不遠,十分鍾就能夠趕到,可是她趕回家換衣服再趕到酒店,時間就不夠用了,她是個重視時間效率的人,從不會遲到,斟酌再說,對司機說:“麻煩你原路放回,我需要回我的車子裏取衣服,去參加一個酒會。再麻煩你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當然還要重新畫個妝,雨水已經讓她的妝有些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