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烨雙手也閑閑的兜在口袋裏,與他并列而立,站在院子前看着已經駛出院子的高爾夫,弩了弩下颚,玩味的笑:“方才那個美女,不就是外交官?我三個月前和你提到的美女?”
殷霆鈞猛嗆了一口:“蘇小姐?”
冷烨想了一下:“好像是姓蘇。”
“卧丨槽!”
殷霆鈞打了個寒顫,方才還覺得那蘇小姐有胸有屁股,有風情也有氣質,經表弟一盆冷水潑下來,渾身一個激靈,頓時興趣全無,一股涼意從腳底跟隻往上冒,猛地搖了搖頭,最近的禍事怎麽接二連三?阿彌陀佛,他要去狠狠沖個冷水澡,把心底湧出的那股龌蹉之意澆滅。
殷璐從車子裏走出來,看到侄子飛速的進屋,兒子幸災樂禍笑個不停,好奇的問:“你表哥傷勢未愈,你怎麽刺激到他了?”
冷烨癟癟嘴,目光劃過坐在鋼琴前撥弄的顧七月,一把摟住殷璐的胳膊,無辜的道:“媽,我可沒刺激表哥,我就是告訴她,方才離開的女人是他的情劫,我這叫助人爲樂。”
殷璐聽不懂兒子的話,人已經被冷夜謹拉過去。
冷夜謹警告的瞪了兒子一眼:“我老婆也是你能摟的?”
“爸,我和我媽的血緣關系,比你和我媽的夫妻關系更親,認清現實好麽?”
在冷夜謹黑臉收拾兒子之前,冷烨溜之大吉,跑到客廳,在茶幾上拿了個橘子在手裏把玩,又從花瓶裏拿了一朵新鮮的玫瑰朝着落地窗前彈琴的少女走去,随手插在她的頭發上。
“堂哥偏心,隻給顧七月一個人獻花。”冷幂不滿的聲音,被塞到嘴裏的橘子堵住。
殷九姝站在旁邊呵呵呵的笑,扶着冷霜離開現場,不做電燈泡,冷霜一直碎碎念的說:“雖然我彈琴沒有顧七月彈得好,可顧七月也沒有你彈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對對,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你啊,功夫第一,誰都比不上,你快坐下,醫生都說了雖然出院,但你的腳還沒養好,不能蹦蹦跳跳。”
殷九姝看着她白皙的小腿上明顯的傷疤,皺着眉頭說:“可以植皮整容,把小腿上的傷疤去掉嗎?”
“我一點都不在意。”冷霜嘴硬,心裏其實是愛美的,她指着腿上的槍傷道:“以後哪個男人敢嫌棄我腿上的疤痕不好看,我就一腳将他踹飛。放心以後隻有我選男人的份,絕沒男人選我的機會!我不嫌棄别人别人就該燒高香拜佛了,若是真找不到男人,我就嫁給你!”
殷九姝噗嗤一聲:“滾蛋,我才不要娶你。”
“那你做我老婆。”冷霜一把摟住殷九姝:“以後叫我老公!”
冷夜謹拉着老婆走進屋,聽着侄女和外甥女的對話,他已經沒辦法理解什麽是代溝?仔細想一想,初中時代,他的同桌女生也喜歡叫前桌的女生老公,那時候他一度認爲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有蕾絲之癖,出于好心苦口婆心的教導過幾句,結果當然是兩個女孩嘲笑他小題大做,她們隻是鬧着玩。這麽一回憶,似乎也不存在什麽代溝了,長籲一口氣,自信自己還能裝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