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邊也沒有用,哪怕她拿出“連受傷最重的霆鈞哥哥都出院了回家養我還在醫院坐牢”的話
也沒用,遇上不講理的父親和縮成烏龜的母親,她隻能做個任人擺布的可憐娃。
幸好,殷九姝天天跑到醫院去陪着她,不然以她歡脫的性子,非得瘋了不可。
慕璃以表歉意,在家裏設宴,請幾個遭遇無妄之災的姑娘們到家裏吃飯,冷霜才得以從醫
院裏被解救出來,她比越獄者還激動,一到殷家,車還沒停穩就迫不及待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
的跳下車,可把殷九姝吓了個半死,暗暗懊惱不該軟磨硬泡求冷叔叔放她出院。
顧七月和冷幂結伴而來,到了殷家稍顯拘謹,看着冷霜拐着一條腿把殷家當自己家一樣玩
得自在,便也放開了玩鬧起來,圍着一架鋼琴輪流表演才藝。
殷霆鈞深入簡出,在家裏療傷,被音樂聲吵得頭疼,不得不下樓去制止她們,剛下樓便看
到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女在管家的引領下走進屋,上樓梯的時候和他禮節性的點了個頭便被管家
領着上了樓,殷霆鈞轉身掃了掃,看到那美女最後被管家領到父親的書房門口,随後進去。
管家下樓,讓人泡茶端上去。
殷霆鈞坐在客廳沙發上,大喇喇的架着腿,把管家叫過來:“剛才的女人是誰?”
管家也不知道,隻知道叫蘇小姐,來找殷戰是因爲公事,因爲在聯合國辦事處找不到殷戰
,所以冒昧登門造訪,在殷戰的書房一呆就是一個小時,中途隻出來上了個洗手間。
殷霆鈞出去散散步,再回來恰好看到管家站在一輛車前,禮節性的詢問:“蘇小姐,要不要我派人幫你修車,你自己确定沒有問題?”
殷霆鈞邁着大長腿,走過去,雙手悠閑的兜在衣兜裏,低頭盯着鑽在車底修車的女人,想象着她那身鵝黃色的開叉旗袍在車底沾染上灰塵的狼狽模樣,簡直不能忍。
“出了什麽事?”
“蘇小姐的車子壞了,發動不了,她說自己能修。”
殷霆鈞冷了管家一眼:“這是什麽待客之道,叫人來修!”
“不用,我應該已經修好了。”
車底鑽出一個明豔動人的腦袋,身上的旗袍隻沾染了少許的灰塵,雖然略顯狼狽,但她臉上并無半點局促的神态,依舊端莊大氣,氣場十足,好像無論是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還是在塵埃滿滿的汽車底部,都不影響她的形象。
殷霆鈞挑了挑眉,盯着她利索收拾工具箱的動作,笑:“蘇小姐可以換車了。”
這輛普通的高爾夫,明顯已經開了五六年,該是經常出問題的階段。
“應該還能開兩年。”
蘇小姐将工具箱放回到後備箱,又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果然已經能夠發動車子,她系上安全帶,隔窗對殷少又點了個頭,驅車使出院子,恰好與冷夜謹開來的車子一進一出,冷烨瞥見驅車離開的女人,挑了個眉,下車後,走到殷霆鈞身邊,提醒道:“表哥,你三個月前不是說,以後要對外交官敬而遠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