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掀眼皮,目光意味深長,她的呼吸很輕,像是羽毛拂過比他的鼻尖。
這樣安靜的教室,這樣娴靜的時光,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整個氛圍說不出的暧昧。
冷夜謹不想動,特别喜歡這種悠閑,窗外大概緊靠着操場,他聽到男生們在操場上打球的聲音,這也算是鬧中取靜。
殷璐正拿手輕撫他的眉毛,男人忽然醒過來,她愣了一下,但也隻是愣了一下而已,并沒有像二十多歲被抓包的女孩子一樣,羞澀的立刻抽回手,十幾年的感情早已沉澱到更深沉的愛
,她依舊細細的臨摹他的眉毛。
“睡得好麽?”
冷夜謹覺得特别舒服,她身上有種母愛的感覺,年紀再長的男人,其實在自己的老婆面前,都會有一點想要做孩子的期待,男人天性就喜歡從女性身上找那種感覺。
他也不動,懶懶的聲音,染着蘇醒的暗啞:“我睡了多久?”
“我兩節課都上完了啊,現在可以去食堂吃午飯了。”
冷夜謹嗯了一聲,抓着她的手,在唇邊啄了兩下,然後才擡起頭,舒展筋骨。
“這裏睡得不舒服,渾身不爽。”
殷璐就笑:“不爽,你還睡了兩個多小時。”
殷璐也起身,收拾桌子上的書籍。
冷夜謹站起來:“洗手間在哪裏?”
“出門左轉,你等我一下啊,我也想上廁所。”
殷璐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書本,放在挎包裏,然後揉了揉有些麻的腿,和他一起走出教室,朝着洗手間走去。
他牽着她的手,越過還在上課的教室,來到洗手間的門口,然後分開。片刻後,又各自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殷璐遞給他一張面巾紙,讓他拿來擦手。
“去食堂吃怎麽樣?有一家食堂好像被孤獨善承包了,飯菜都很不錯。”
冷夜謹哼一聲,他倒是會獻殷勤,這種事孤獨善爲什麽不告訴他,讓他來做?
冷夜謹更懊惱的是,爲什麽他沒有想到要承包食堂呢?
“你記不記得我們最開始認識不久的時候,我們在洗手間救了英國首相,後來你很不爽的告訴我,以後男生廁所不許去,我現在想來,嗯,你那時候是不是就吃醋了?”
殷璐邊走邊扯着話題。
冷夜謹傲嬌的否認:“怎麽可能?那時候我并不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還趁着我喝酒喝醉了,對我趁人之危?”殷璐摟着他的手臂,擡眸笃定的看他一眼:“你就承認吧,當時你就是吃醋,你最近不是很愛吃醋麽,你最近都能承認,承認當時也吃醋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能一樣麽?這是原則性問題!”
可是,冷夜謹暗道,跟自己老婆說什麽原則!
“說什麽原則?”殷璐就不滿了:“這麽有原則,你幹嘛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以身爲我解毒?我當時自己都是能抗過去的,餘秘書後來都找到解藥了,你幹什麽還非要……非要那麽霸道,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當時就被我的美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