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冷夜碩收回目光,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褚蓉,你今天去醫院做了檢查?”
褚蓉:“……”
她忽然攥緊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到自己的肚子上,月事沒有來她便有預感,今天去醫院做檢查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她就是心底煩躁所以将家裏裏裏外外都打掃一遍。
她忽然明白了冷夜碩來自己家的目的,這确實是一件會令他頭疼的事情,難怪他一個人坐在她家樓下悶悶的抽煙。
褚蓉想了許久,即便心裏很遺憾,依舊理智的道:“冷總,你放心,我會聯系醫院将這件事情處理好,本來也隻是一場意外而已,那就當一次意外處理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冷夜碩聞言,眸色沉了幾分:“你打算聯系醫院處理好這件事?”
“我會處理好的。”
“告辭!”冷夜碩忽然起身,不等褚蓉相送便揚長而去。
褚蓉看見他離去的背影,并沒有相送,她坐在單人沙發上聽到門外傳來關門聲,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理智再不複存在,隻是攥緊着衣衫,有些疲憊。
扶搖直下的電梯裏,冷夜碩又點燃了一根煙,抽得很重,很多年前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也是這麽告訴他,就當做一場意外來處理,那時候是他求着女人留下孩子。
他自己勸不動,便讓夜謹去勸,許諾了很多的好處,最後才留下了姗姗。
時至今日,他的第二個孩子,依舊是這個命運,他不想再去求,一件事重複的經曆,會讓人特别倦,疲憊不堪。
來的路上他曾設想過,一直對他有些心思的褚蓉會趁着這個機會,要他對她負責。她肚子裏的孩子便是她的法寶和底氣,如果有個女人肯叫他負責,不希望讓孩子沒有父親,他想對他而言,那也是一種幸福,隻可惜……
“怎麽了,滿身戾氣?”冷夜謹穿着睡衣,端着一個空杯子下樓倒水,恰好看到他從屋外走進來,臉色并不好,冷夜謹擋住他的去路:“去見了你的秘書,她怎麽說?”
“你幹的好事!”
冷夜碩重重的甩下五個字,然後,便回了房。
冷夜謹讓傭人端一杯牛奶上樓給殷璐,自己則去酒窖了取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敲響冷夜碩的房門,敲了很久門才從裏面打開,冷夜謹走進去,遞給他一杯酒。
“你别給我甩臉色,我不愛看。”冷夜謹說:“我确實幹了件好事,馬上又能當叔叔了。即便暫時讓你咽不下這口氣你也給我忍着,當年我也沒少忍着,現在不還很感激你把璐璐送到我的身邊?你現在火氣再大,以後會感激我的時間也多的是,我們兄弟喝一杯。”
冷夜碩拿着酒杯,半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她決定去把孩子做掉!”
“噢。沒看出來,你這麽沒有魅力。”
冷夜謹上下打量他,舉了舉杯子,悠閑的道:“你不是不想要負責嗎?現在她願意自己處理好事情不給你添麻煩,祝賀你如此輕易的就能擺脫掉一樁我惹出來的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