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往哪裏發!
那個保持沉默是金的男人還抱着你不撒手,任你又掐又踹他自巋然不動,也不許你離開,就這麽僵着,像是拳頭砸在了棉花上,要多窩火又多窩火!
若不是她身體吃不消,實在太難受,她都恨不得就是拿把刀将他的手臂劈開,也要把自己從他的懷裏剝離出去,那個網上說什麽女人和男人吵架的時候,男人隻要抱着女人就什麽問題都能夠解決的話,對她一點用都沒有!
她不想被他抱着!
氣他,更怕他被傳染!
安靜了二十分鍾後,她趁着他手臂稍有松懈的時候,立刻從床上跳起來,猝不及然,等蘭庭再去拉她,她已經光着腳跳下床,抓起手機跑到了衛生間。
她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衛生間不想病房有暖氣,蘭庭立刻跟着跳下床追上去,卻被幾個女病人擋在女洗手間的外面。
姗姗蹲坐在馬桶上,再也控制不住委屈的哭了鼻子,拿出手機給殷璐打電話,第一句話就帶着濃重的哭腔,委屈得像個三歲小孩子。
“媽媽,我要回家。”
殷璐一聽那語氣,吓得不輕,忙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她也不說,隻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姗姗,你别急,媽媽去給你定機票,你現在去機場,到底出了什麽事先給我說,媽媽要急死了。”
“沒事,我感冒了,流感。”她沒說蘭庭兇她、罵她,隻是說:“難受……”
特别特别難受。
滿腔委屈順着眼角不停的往下落……
殷璐從沒見女兒這般哭着給自己打電話,當真急得猶如熱火上的螞蟻,但是莫斯科離家裏十萬八千裏,殷璐想到什麽,忙去找孤獨善,她記得孤獨善已經好幾次帶着她,從一個地方瞬間抵達另一個地方,比夜瑾帶着她在天上飛的速度還快。
殷璐一邊和姗姗通電話,穩住她的情緒,一邊沖出别墅,朝着孤獨善所住的别墅跑去。
蘭庭站在女生廁所的門口許久,耐心都要耗盡也沒見姗姗出來,他回到病房拿了鞋子和外套,抓着一個女護士,将一雙拖鞋和外套遞給她,把她帶到女洗手間門口:“麻煩你幫我送進去,給冷珊珊患者,若是有可能,把她勸出來,謝謝。”
女護士走進去一會兒走出來,搖搖頭:“先生,女生洗手間沒有人。”
“怎麽會沒有人,我看着她進去的……”蘭庭說完,眉頭緊鎖,但他方才回了一趟病房,也許她趁機離開了洗手間,蘭庭确定一路上沒有看見她,他朝着走廊的另一邊尋去。
夜深人靜,尋了半響沒有尋到一個人影。
他來得匆忙,連一個助手都沒有帶,越找越急,到醫院監控室去查看監控錄像,但監控錄像顯示她根本沒有離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