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被拉開的副駕駛座門,她揚起不解的小腦袋:“幹嘛啊?你把我送回家呀。”
霆鈞懶得和她說話,将她一拉一提,給放在了後背上,背着她進入酒店。
姗姗捶打他的後背:“你幹嘛?幹嘛?”
霆鈞背着她,走到前台,費勁的從錢包裏取出自己的身份證件:“我要屋頂,幾号房?”
姗姗嘟哝着說:“8888”記得非常清楚。
霆鈞哼了眼神:“我要8888号房間!”
開過房後,霆鈞把房卡擦在牛仔褲的褲袋裏,背着她進入電梯,姗姗又抱怨:“别人都是橫着公主抱的……”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爲什麽要給你公主抱?想要公主抱,讓蘭庭那個臭小子給!”
姗姗想了想,說的也是,她被他背着,胃裏翻江倒海的想吐。
霆鈞察覺到,警告的說:“你敢吐到我身上,我就把你扔到地上不管你了。”
“那你快一點,我都快忍不住了。”
霆鈞也怕她吐,出了電梯背着她狂奔,姗姗越發覺得胃裏不舒服,她捂着嘴巴忍着,等霆鈞拿房卡來了門,她立刻從霆鈞身上跳下來,朝着洗手間沖過去。
霆鈞把房卡扔到床上,也沒有休整,揚長而去,隻給冷家打了個電話,告訴姑姑姗姗在哪裏,便開車離開了酒店,回家。
姗姗把自己收拾好從洗手間走出來,霆鈞已經不再,她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翌日清早蘇醒過來,已經是中午,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她拿手擋了擋,耳邊,傳來家裏傭人的聲音,讓她渾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姗姗小姐,您請了?”
姗姗覺得頭疼欲裂:“唔……王媽,我現在在哪裏?”
不像是家裏啊,但家裏照顧她的傭人又在旁邊。
“酒店呢,太太說你在酒店,讓我過來照顧你,你昨晚喝醉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來,喝一杯牛奶暖暖胃。”
姗姗記起來了,霆鈞開了房,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裏就走了,這個壞蛋,把她一個人丢在酒店裏,她還沒成年了!要是被圖謀不軌的壞人欺負了怎麽辦?她要打電話罵他。
接到電話,霆鈞掏了掏耳朵:“醒了?”
“你怎麽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裏不管不問?”
“怎麽,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我在酒店裏陪你一夜?孤男寡女,萬一你污蔑我對你圖謀不軌,要我負責我不是吃了大虧?”霆鈞坐在總統府的客廳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行了,本少爺還有事沒工夫聽你嚷嚷,挂了!”
這個大壞蛋!至少應該把她送回家啊!
姗姗被人挂了電話,哼聲哼氣,但開到熟悉又陌生的落地窗,看着白色飄逸的紗幔,忽然又抱怨不起來,她坐在床上發呆,想象着幾年前的上午,她蘇醒過來的時候,庭哥哥就在旁邊的畫面。
她一遍遍的回憶,像是得了強迫症,每一遍回憶裏,哪怕蘭庭的表情有絲毫的偏差,她都要像導演拍電影一樣,重新開始,直到在腦子裏還原出最逼真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