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被鲨魚咬了好幾口,和死絕的鲨魚倒在地闆上,她還記得那時候爸爸吓壞了,連夜把她送到醫院,狠狠的訓斥了她一通,等她一周後從醫院出院後,家裏的浴缸裏又多了一條鲨魚,仿佛一切從沒發生過。
那時候,她心裏有種深深的壓抑感,原來,鲨魚是殺不完的,就像是她沒辦法戰勝父親。一切抗争都是徒勞。
冷宗順着她的視線望向魚缸,冷哼了一聲,接了她這杯酒。
夜魅坐下來之後,也沒指望冷宗再搭理她,她主動找話題和冷夜瞑聊天:“你妻子呢?”
“出差還沒有回來。”想到星落,冷夜瞑的眼底多了幾分柔情。
冷夜瞑說:“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夜魅點點頭,一頓飯吃下來,天已經黑了。冷夜瞑邀請她留宿,家裏有一個房間是專屬于她的,十幾年了一直保留着,夜魅猶豫了一下搖頭拒絕了,隻是飯後進房間裏去轉了一會兒。
她中小學的獎狀、獎杯、她讀過的書,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架上,牆上還貼着很多海報,是她小時候追過的一些明星和球星,床頭櫃上擺着的相框,是她和父親的合影,那是她小學畢業時候和父親一起拍的,笑容滿面,手裏拿着小學畢業證非常自豪,仿佛畢業是一件多有成就的事情,父親的臉上也挂着笑容,穿着軍裝,很有範兒。
夜魅坐在床頭,把相框拿在手裏,鼻尖有些發酸,如果不是看到這相框,她幾乎已經忘了他們還拍過這個照片,枕頭下壓着一個相冊,裏面也有許多的照片……
夜魅在房間裏呆了許久才走出去,冷宗在客廳裏自顧自的泡着茶,玩着茶藝,夜魅走過去,躬身在旁邊,熟練的接過煮茶的活兒,茶藝是她小時候玩得比較溜的一項技藝,還沒忘記步驟和工序,煮茶是個慢活兒,冷宗随她折騰,點了根煙,拿起一本閑書,坐在旁邊翻看。
夜魅一遍一遍的泡,到最後,端着一杯茶,雙手遞上去:“爸爸,喝茶。”
“茶藝不精了。”
“那我再給您煮一遍。”
冷宗卻接過了小茶杯,喝了一口,依舊批評道:“差遠了。”
“很多年沒煮過茶了,有些手生。”
冷宗把茶杯随手放到桌子上,開始趕人:“酒也敬過了,茶也喝過了,走吧,别在這礙我的眼,我嫌煩。”
“我聽說您這兩年身體不太好,時常有心絞痛的毛病,您少抽點煙。”
夜魅大着膽子将冷宗兩指間的煙抽走,摁滅在煙灰缸裏。
聽說他心絞痛的毛病是因爲那年蘭泉槍殺他留下的後遺症,他不比蘭泉,蘭泉年輕,即便心口中槍也恢複得快,不會留後遺症。
冷宗看着摁滅在煙灰缸裏的煙,寡淡掃了她一眼:“長本事了,連我手中的煙也敢動?”
夜魅臨危不懼:“我已經不怕您了,勸您戒煙,是爲您好,您以後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