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秘書立刻道:“是,我馬上去辦!謹少您放心,這件事我親自操辦。”
“嗯。”冷夜謹掐斷電話。
孤獨善也回家洗澡,從頭濕到尾,南笙情抱着孩子站在浴室外,納悶:“你去哪了?”
“陪老頭子故地重遊了一趟。”孤獨善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吹好發型,從浴室裏走出來,說:“哥哥去陪陪老頭子,他現在心情估計不太好。”
南笙情聽他說老頭子聽不慣,說:“冷先生比你活得還短呢,你能換個稱呼嗎?”
孤獨善不以爲然,在更衣室裏找了一件頗爲素雅的襯衫換上,走過來親了她一口:“一個人帶孩子有沒有問題?不行就叫嶽母過來幫忙。”
“我沒問題的,霜霜說等會兒過來找我玩,微微姐度蜜月去了,她閑着沒事。”
孤獨善點點頭,收拾好自己便出了門,正好趕過去陪老頭子小酌兩杯,去去心裏的郁氣。
孤獨善想得很好,但去冷家卻撲了個空,冷夜謹并不在家,他出門去了,去了哪裏家裏人并不知道,冷夜謹去找殷戰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和幾個兄弟呆在一起,或者去找殷戰怼兩句幾乎成了他這幾年養成的習慣,再說他其實并沒有胃口吃飯。
想到那些逝去的亡魂,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總統府的籃球場,殷戰幾乎每天中午都會在這裏玩一會兒,調節緊繃的神經。
冷夜謹卷起袖子,奪走殷戰手中的籃球,精準的投籃,殷戰過來搶,搶了幾次都搶不到,這激起了殷戰的好勝心,兩個人你追我逐,你防我守,你攻我擋,玩了好一會兒,最後,雙雙叉着腰站在炎炎夏日之下,接過旁邊保镖遞過來的淡鹽水飲料,大口大口的喝。
“今天很閑?”殷戰偏頭問一直沉着臉的冷夜謹,拿幹毛巾擦了一把汗。
“不是很閑,公司裏一堆事等着處理。”冷夜謹将襯衫扣子全解,背着太陽說:“今天的會議聊得怎麽樣?”
殷戰大氣沉斂的搖搖頭:“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你的預期肯定定得太高,誰能夠達到?”冷夜謹也接過毛巾擦汗,随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舒展了一下頸骨,說:“欲速則不達。”
“或許吧。”
殷戰撿起被冷落在旁的籃球,一邊拍着球,一邊思考着什麽,幾分鍾後才說:“我怕若是明年拿不下聖裏島,長則生變。”
冷夜謹一聽便明白他說的長則生變是什麽意思,這是他當政的第三年,明年是最後一年,如果不能連任,下一屆政府是否會像他這一屆這般作風強硬,堅決收回聖裏島誰都不得而知。
冷夜謹說:“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以你現在的勢頭,連任十有八九,雖然我也想把你拉下台,但,民心所向,衆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