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對百慕大三角有種一種特殊的痛恨和畏忌,并不想擴大尋找方位,曾經那些誓死效忠他的保镖們,那一張張鮮活的臉在他的腦子裏猶如放燈片般閃過,他的内心,波浪四起。
他甚至連将他們帶回首都安葬都沒有去做,不是不想,而是忌憚那個地方,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這輩子絕對不想再踏入一步。
“怕了?”
孤獨善踩着踏闆,站在風尖浪頭,他一直都知道,百慕大三角是老頭兒心裏的陰影,是他不願意觸碰的隐痛。
孤獨善說:“要不要去那裏,把那些人的骨頭撿起來,帶回首都,讓他們落葉歸根?”
“現在不是談這個時候,找人要緊!”
“怕就直說,有什麽好不承認的,誰心裏還沒有幾件忌憚的事情?”孤獨善說:“我活了這麽多年,多少糗事自己都數不過來,你這點事算什麽?當年我領着百萬雄師想要掃平某個國家,結果因爲經驗不足吃了敗仗,多少人跟和我魂飛異國,最後我把每個人的屍首都收了回去,送還給他們的家人……”
冷夜謹沉着臉不說話,被人踩中了痛處。
孤獨善大掌落到他肩上:“走吧,陪你走一趟,越怕的東西,越要去克服。活了三十多年,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有我在,你還怕走不出來?”
孤獨善直接在面前畫了一道光之門,說實話那個島他不知道去過多少回,因爲是父親忌憚的地方,爲了搞清楚父親忌憚什麽,他曾經把那裏當做了一個發洩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大開殺戒!把那裏當做了自己發洩的遊樂場,閉着眼睛都能夠勾勒出島上的場景。
冷夜謹看着面前的光之門,猶豫了一下,控制着滑闆,最終下定決心,直接滑了進去,孤獨善緊随其後,兩個人來到島上,卻意外看到遠處有幾個人影。
他們倆的視線都極好,在那幾個特工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距離,清楚的将沙灘上或睡或站的軍人一一納入視線裏,七個人,三個人站崗,四個人睡覺。
孤獨善都想笑:“看來是踏破鐵血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是這些人嗎?”
冷夜謹一上島就沉下了臉,說:“七個男人,瞧樣貌是本國人,但裏面沒有女人。”
“走,過去瞧瞧。”
冷夜謹點點頭。
大幕磅礴中,兩個人自遠處而來,穿着雨衣,逆着光,猶如電影畫面般給人巨大的沖擊,發現有人煙的隊友們立刻被起槍,對準着兩人的方向,大叫:“什麽人?”
這一聲吼,把四個正在睡覺的人也吵醒了,衆人紛紛起身,舉槍警惕的看着踏步而來的孤獨善和冷夜謹。雨中視線差,直到近處,他們也沒認出冷夜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