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熱鬧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玻璃窗外是大雪風飛寒冷的天氣,他像個局外人,格格不入,再怎麽舔着臉人幹爹也沒什麽用,幹的就是幹的,所謂的幹爹正在品茶,也沒發現他的純在,那個發現他存在的小哥們,拿到紅包後就不搭理他了。
孤獨善長腿長腳,随意的架起,咖啡悠悠的暖香撲鼻,他抿了一口,苦澀。
然後,賞雪!
這一刻,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就連沒良心的南笙情,此刻想起來也給不了他絲毫的暖意。
滄海山田,曆史變遷,猶如快進一樣從他面前紛紛閃過,記不清有多少個跨年夜,他也是這般找一家相識的人一起過節,卻又陷入融不進去的尴尬氛圍裏面。
可是,他又舍不得離開。
哪怕,明明很尴尬,他也喜歡聽着背後那熱鬧的歡聲笑語當背景音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冷夜瞑已經輸得灰頭土臉,星落已經把女兒塞到他懷裏,堅決将他推開自己上,他已經輸了将近五百萬,一個晚上輸了他當一整年的國防部長也掙不到的錢,雖然那點工資冷夜瞑從沒放在心上過,他每年在冷氏拿到的分紅足夠他揮霍。
星落卷起袖子,正襟危坐,對冷夜瞑擺擺手:“廢物,你去看孩子!”
冷夜瞑抱着女兒站在旁邊,看着無法無天的星落,心道晚上回去之後看他怎麽收拾她!
星落性子野,路子也野,幾盤下來,赢了一盤,冷夜瞑無法可說,不得不到一邊帶孩子去,他上場後就沒有赢過,現在被妻子比下去,陰着臉說:“你哪裏學的這些不三不四。”
他在軍隊裏,接受的是正統教育,玩不來這些不學無術的玩意兒。
星落坐沒坐相,一隻腳架在椅子上,女痞味道十足:“姑奶奶在雪狼軍團玩梭哈的時候,你還沒從軍校畢業呢,早就跟你說讓我玩讓我玩,你偏不信,敗家子輸了五百萬!”
冷夜瞑:“…………”
他把女兒交給母親後,悠閑的掏出一根煙點上,心想着回去該有什麽姿勢收拾她?
徐瑩已經點開了購物網站,将購物車遞給冷夜榮瞥了一眼:“小鴨鴨,我要清空。”
“清吧。”今晚就沒輸過。
冷夜謹将手中的茶杯遞給殷璐:“給我添點水。”
孤獨善把玩着别在鑰匙扣上的一個遙控器,捏下開關,心髒的位置,撲通,撲通,跳動起來,尖銳的疼痛,很快就讓他的臉煞白煞白起來,他弓着身彎下來,手中的咖啡杯也拿不穩,落到了地上。
殷璐發現他的異樣,終于正視他的存在感,急匆匆的走過來,扶着他的肩膀:“孤獨善,你沒事吧?”
孤獨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面上強忍着痛感,搖頭:“我沒事。”
殷璐慌張的說:“你的臉色很難看,你是不是病了?冷汗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