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聽她說戲,嗤之以鼻:“神仙都不知道自己救過的女人,傻不傻啊?”
“劇本就是這麽寫的,這個要問編劇。再說他也就是随便一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何況那時候女主很小,才六歲。”
白香微心道,我那年都二十一歲了,被你無意間從雪山救下來,你不也沒有記住我的長相?沒有上心,自然不在意容貌,男主記不住女主,又有什麽問題?
言朔看了看劇本:“行,開始吧。”
“那你就坐在這裏,假設這是包廂,假設這裏有一道門,等會兒我要做出推門而入,實際上并沒有進去的動作,你假裝自己和一群人在包廂裏喝酒唱歌,拿着劇本念台詞就行。”
言朔點點頭,看着台詞演得有模有樣。
白香微從遠處走過來,站在門口,站在那裏,做出扶着把手要進去的動作,卻又遲遲的沒有轉動把手,她在醞釀心情,隔着一扇門,那裏面有她的心上人,她鼓足了勇氣,想要表白。
都說女追男,隻隔着一層紗,她已經在心裏天人交戰了三天,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不想錯過今天這個機會,此刻心跳已經怦然動起,她已經把心裏想說的話背了好幾遍不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出醜,她覺得他應該是對他有感覺的,往日裏也有過幾次交集,印象應該不錯。
可是她動作一起,言朔就玩世不恭的念起了台詞,手裏拿着茶杯當做酒杯的動作,一聲冷笑:“……來來來,喝酒,别跟我提那個孜然……”
言朔巴拉巴拉的讀了一大段劇本後,偏頭看着面色已經蒼白的女人,她眼底色彩已不複剛才那般緊張中帶着羞澀,羞澀中染着興奮,而是一丁點的冷下來,仿佛有希望在眼底破滅,仿佛有一顆明亮的星星在黯淡下來,然後是她的眼淚……
在眼眶裏不停的打着轉兒,她雙唇唇線緊抿,也許是太過用力的想要克制住心中的情感,唇線抿成了一條白色的縫隙,讓人看着,心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很想走過去,将她抱在懷裏安撫……
這丫頭就是戲感太強了,眼淚說蓄起就蓄起,懸懸欲墜,又沒有真的落下來,梨花帶雨更讓人動容,言朔撇了撇台詞又開始念起來。
白香微想到了曾幾何時,幾乎是差不多的場景,那一次鼓起勇氣的告白,當時她還不知道言朔開小号黑她,當時覺得言朔對她的印象也還好,滿懷少女春情,蕭疏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包廂的地址,說言朔也在那,還鼓勵她心中有愛就大膽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