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嶽父嶽母當真對自己一無所知?看來他來得确實糟了,不可避免要經曆查戶口環節,言朔據實以告,籠統的說:“我父親做生意,母親在兒童基金會工作。”
“哦,”白母沒有具體問,覺得這樣的家庭構成應該是和他們家條件差不多,也算是門當戶對,便放下心來,最後又問:“是本地戶口嗎?”
“嶽母,我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您聽我口音應該能聽出來。”
白母更滿意了,是本地人,生活習慣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差異,逢年過節也不用兩地跑,“家裏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麽?”
“我是獨生子,在我小的時候我媽特别想要一個女兒,但她身體不好,所以沒要成。”
這麽說,親近沒有重男輕女的毛病?最怕女婿看着不錯,結果是個媽寶,凡是都聽母親的,沒有主見,将來女兒得面臨嚴峻的婆媳關系,至于沒有兄弟姐妹,以後兩個人照顧老人恐怕沒有人搭一把手,不過以女兒的經濟條件,請保姆照顧應該也不難,白母倒是不擔心,她覺得該調查的都差不多,便給丈夫使了個臉色。
白父咳嗽了一聲,始終端着嚴肅的面孔:“你跟我來一下。”
他得單獨和這個陌生的女婿聊一聊,臭小子就這麽把她女兒拐走了,那是他最真的驕傲最優秀的女兒,一點都不想女兒變成别人的女兒,天下的老爸都沒那麽大度。
白香微等父親進書房後,陪着言朔到書房門口,小聲笑:“别緊張,我爸這人,外強中幹,不善言辭,你肯定能應付。”
“這不是廢話麽?本少爺什麽人應付不了?”他也小聲回應她,指了指他買來的禮物:“有給小姨子的,幫我多美言幾句。”
言朔走進書房,關上門,關門前對她抛了個“OK”的眉眼,白香微笑了笑便去拿他帶來的禮物,放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她是真的不擔心,言朔的社交能力,沒什麽好擔心的。
“媽,這是言朔孝敬您的。”
一塊質地剔透的翡翠镯子,應該是給上了年紀的女士帶的,還有一盒名貴的藥材,說明書上說美容養顔,她并不是很懂,言朔送的,不可能是差的東西。
白母倒是識貨,拿着翡翠镯子愛不釋手的打量:“這個翡翠的地質真不錯,那孩子有心了,應該很貴吧?這麽破費做什麽?”
白香霜說:“媽你管貴不貴,您戴着就是,他把您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給拐走了,收一個镯子你有什麽心理壓力啊?我姐那可是個寶。”
“喏,你姐夫送給你的。”白香微拿禮物堵她的嘴。
白香霜嫌棄的說:“什麽東西?”
“不知道,自己打開看看。”
記仇的姐夫,能給她買什麽?她一點都不抱希望,剛才進門都不叫她,小氣鬼,她姐竟然還說姐夫心胸寬廣,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