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采訪言朔的時候,言朔雖然手臂打着石膏但臉上染着的風采,那叫一個說不盡春風得意傲視群雄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
“言少,您的俱樂部拿到冠軍,能就此說兩句麽?”
言朔嘚瑟得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他極力克制也掩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官方的感言更是張口即出漂亮話一句接着一句,聽得白香微都覺得,他早已得意忘了形。
言朔高舉着團體獎杯,對着無數家湊過來的麥克風,狂妄飛揚的道:“……感謝戰隊裏每一位浴血奮戰的隊友,感謝爲我代戰的天才孤獨善,感謝每一個支持俱樂部站隊的觀衆,最後,我還想對一個人說,好想和你分享這份喜悅,等我下一次親自上場,親創輝煌給你看!”
言朔當衆親吻獎杯,更對着鏡頭送出他的飛吻。
記者們似逮住什麽八卦,蜂蛹着追問:“言少,能透露一下,那個你想和她分享喜悅的人是誰麽?”
“那還用說?”言朔對着鏡頭,玩世不恭的抛了個媚眼:“當然是我最愛的寶貝。”
抛下一個煙霧彈後,不再應付腎上腺不斷飙升的記者們,在保镖的互送下,言朔揚長而去。
他最愛的寶貝,是她嗎?
白香微急躁的心情稍顯愉悅,将視頻保存下來,心底像是被強行注進一罐蜜,但看到他手臂上挂着的石膏眉頭又緊蹙起來,她想發消息給他,但是消息發到一半,手機忽然一黑。
自動關系,沒電了。
她走得急,身上并沒有充電器或者充電寶,無奈隻能在心裏回味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态,一颦一笑,閉着眼睛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言朔和隊友們狂歡着離開比賽現場,上了車之後給白香微打電話。
撥過去,關機。
“言少,晚上去哪裏嗨?”
言朔手機的電量也顯示隻剩下2%,馬上就要自動關系,他把手機收起來,高嗨着說:“請你們吃飯,今晚誰都别跑,我們慶祝去。”他看了一圈:“孤獨善呢?”
“好像已經走了。”
“竟然沒和我打招呼,算了不管他,我們一起包場玩到明天天亮,請你們吃海鮮大餐。”
邊城親自到高鐵站接機,給白香微撥電話發現關機後,更不敢大意,找準出站口,嚴防死守的站在最顯眼的位置,白香微背着雙肩包走出來,他一眼便認出了她,大力招手。
等那道明媚高傲的身影走到近處,邊城劈頭蓋臉的罵。
白香微左耳進右耳出,她的心情好得都快要飄起來,邊城的話對她根本就沒有用,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言朔,她整個人的腳步都顯得極其春風得意馬蹄疾。
兩人并肩離開高鐵站,上車之後,她立刻摘掉墨鏡、口罩和帽子,脫掉身上的風衣,興奮的找車載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這還是結婚後,她第一次因爲想念丈夫疾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