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戲,導演特地告訴她能夠睡到八點,不像前幾天四五點就爬起來化妝,白香微抓緊時間睡覺,熄燈睡覺。
隔壁客房,袁蘇蘇站在洗漱台前,拿着空汽水瓶對着脖子和胸口,用力積壓,半響之後,赤裸的上身,留下好多的“吻痕”,她滿意的打量自己,将頭發抓得有些淩亂,俏皮的眨眼。
從洗漱室走出來,她又撕開了酒店桌子上的标配杜蕾斯,撕開,拿了一盒牛奶,自己喝掉大半,剩下的一些,擠到了撕開的杜蕾斯裏,扔到垃圾桶裏,還有一些抽紙,揉成團,随意的扔到床下的地毯上,将言朔的衣服,丢得地上、床上到處都是。
袁蘇蘇滿意的上了床,躺在言朔的身邊,正打算熄燈,想了想,又覺得缺點什麽。
拿起修眉刀,對着手指刮了一下,落紅的血,抹在床單上。
她拿出手機,拍睡在床上的合影,心想着若是能夠攀上言少,隻要他稍稍捧自己一下……
她這種二線小明星若是沒點背景哪裏能夠爬的起來,就連隔壁房間像白香微那樣的一線女星還時不時的炒作,不久前還和言朔……
等等,言少不會不是喝醉酒找錯了房間,而是專門來找白香微的吧?
心裏閃過這個念頭,她忽然打了退堂鼓,若是那樣的話,自己會不會得罪白香微和言朔?
管她呢,就許白香微榜上富少,不許她爲自己努力一把?
何況那個白香微,能夠紅這麽多年誰知道都攀上過多少富少?也許比她做得更龌蹉的事情都有,偏偏她還超級愛裝,在劇組裏誰都捧着她,經常一場戲拍下來,她就隻能在太陽底下由助理打着傘,白香微就有專門的休息室,想一想都覺得人比人氣死人……
言朔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伸了個懶腰,翻個身,宿酒之後腦袋漲疼格外不舒服,她找了個舒适的睡姿,半響之後才發現脖子上有氣息,輕微的往他身上噴。
言朔睜開眼,陡然看見懷裏睡這個女人,猛地驚醒過來,再一看懷裏的女人自己壓根不認識,腦子瞬間清醒過來,這是誰?這又是哪裏?
他昨晚喝斷了片,發生了什麽事自己全然不知道,他隻記得自己想找白香微。
言朔看到床下淩亂的衣服,還有床下一個垃圾桶裏,半挂在垃圾桶邊緣的一個用過的杜蕾斯,女人的脖子上,清晰可見的一些青紫,卧槽卧槽卧槽!
他昨晚做什麽?不可能!他就算喝斷片也不會對自己幹過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言朔用力搓了搓臉,努力回想,就是回想不起來。
言朔迅速撿起地上和床上的衣服,慌了手腳的套上,襯衫扣子扣錯了也不知道,拿起自己的領帶挂在脖子上,下意識的想要閃人,但身後一聲委屈的女音傳來。
“言少,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