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和男朋友分離了整整一年的女孩子而言,再也沒有比身體糾纏更能治愈相思之苦的了,她現在回想起過去的一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過來的。
她的鼻尖,酸酸的,被他壓着,看不見他的人,她覺得不真實。
她嘟哝:“我都看不見你了。”
“現在呢?”
他将她反過來,垂目看着她,黑暗的視線看不清她布滿潮情的臉,但她身上的熱氣,太過迷人,撲面而來,讓他覺得越發心癢難耐,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不禁在心裏發笑,怎麽就這麽把持不住,幾百年,不也沒有這方面的沖動?
他今天看以前的記憶,他心想他曾經肯定是有結婚生子的,結果竟然沒有,他成年後,兄長一直跟他灌輸一件事,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就可以嘗試,唯獨不可以嘗試愛情。
那時候他不懂,兄長說什麽他便聽什麽,他的興趣也不再兒女情長,後來,當嫂子去世,他看兄長沉溺在“十年生死兩茫茫”的心境裏面不能自拔,他就更不敢嘗試了。
愛情是毒藥,甜到憂傷,像他們這種壽命比常人更長的人,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不然有朝一日愛人離去,靈魂也會跟着死去,以後的漫漫人生,心裏的一道傷,再也沒辦法愈合。
若是個風流浪子還好,女人去了一個再找一個,可以換無數個女人,沒有這方面的心理負擔,偏偏他們家人的基因,就是在感情上太過執着,一生就隻一人,再容不得其他。
有兄長的前車之鑒,感情,他是從來不碰的,但很喜歡讀她畫的漫畫,從漫畫裏探尋兄長執着的原因,幾本漫畫,成爲了他床頭幾百年不變的消遣品。
那幾百年,他嘗遍了各種人生,卻隻有在決定終結自己的情況下,在最後一段人生的旅程裏,才敢肆無忌憚的告訴自己找個女人愛一場,人生不留遺憾。
本來計劃得天衣無縫,哪裏知道,沒有穿到2017,而是被雲峰給扔到了1017……
孤獨善如今想想,真是夠氣人的。
“你輕……輕點……”南笙情低呼,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才将嘴裏的聲音咽了回去。
“輕一點你當真會喜歡?”孤獨善說着,一手把她的臉捧過來,唇便吻上了她挺翹的小鼻尖,輕吮,一路滑到她的耳廓,含着她的耳垂,輕輕的厮磨着,“怕不怕明天早上噩運臨頭?你要是怕……”
“我要是怕,你現在就打住了麽?”南笙情搶過他的話,雙目盈潤着水霧,聲音又喘,又抖動得厲害。他要是真打住,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幹?
“不可能。”
南笙情嗔着小手做拳,砸他的後背,抱怨的話,卻是軟糯的嬌嗔:“那你問我怕不怕,做什麽?我要是怕,你就怎樣?”
“你要是怕……”孤獨善輕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想到什麽,特别想笑,他笑得很低,也很壞:“那你想一下前人的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