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善心想看來他還得花一些關系幫她把這名字和身份改過來,她辛辛苦苦考上的研究生,也不能因爲他怕冷就不許她繼續把這邊的學業完成。
隻是,她再讀兩年書,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婚成家?
孤獨善心頭稍顯郁悶。
“少爺,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嗯。”他收起郁悶的心思,指了指房間的燈:“把燈光了。”
熄滅了燈,很快的,幾個人便回到了老宅。伍一很識趣,逗留了五分鍾,便告辭離開。
孤獨善把她的行李放到卧室後,走出來發現她不在客廳裏,孤獨善走出去尋找,看見她走到院子的中央,原本相思石所在的地方到現在還一片狼藉,碎石遍地。
爆發發生已經過去十幾天,不過他心情欠佳,便沒有收拾院子,當時爆炸成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
孤獨善緩步走過去,從後面摟她入懷,她嬌小的身體被他抱着,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孤獨善沒有因此便放開他,而是将她越抱越緊,感受她的存在。
更準确的說,是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的懷裏,她的小身體緊繃得就像是一尊雕像,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纏着她的十指,和她十指緊扣在一起,聽到她低聲嗚咽的說:“你爲什麽要找到我?”
孤獨善的心,狠狠一揪。
他将她凍僵的身體扳過來,夜色下,看着她倔強的小臉:“這麽怕我找到你?是怕我離開你麽?”
南笙情緊抿着唇,不說話,明知故問。
“既然這麽怕我離開你,爲什麽不幹脆利落的把貓牌毀了,那樣你也不用躲着我,更不用像現在這麽糾結,”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嗯?告訴我,爲什麽?”
“誰說我不想?”南笙情哭了:“我有很多次,都想毀了,毀了一了百了,可是……”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半響都沒有再出聲。
孤獨善低頭,輕聲的問:“可是什麽?”
“可是這可能是你唯一的希望,你不是一直都想……一直都不想活了麽?我怕我一時沖動,毀了你的希望,毀了你給自己設定的結局,我不知道有多想毀了,但就是下不了手。”
她咬着他脖子上的圍巾,悶悶的,顫抖的低聲哭泣。
“誰說我不想活了?就因爲我那段時間天天把速死挂在嘴邊?”孤獨善輕拍她的後背,他的大掌,心疼的在她的後背上,順着她的委屈和恐懼,“傻瓜,難過什麽?相比于不想延續生命,我更怕失去你。才十幾天沒找到你,我都要瘋了,你再躲我一年試試!”
南笙情氣憤的說:“我就躲,就躲,怎麽樣!”
孤獨善任由她的小拳頭砸在他的身上,他壓低聲音:“你再躲,我都要真的瘋了。告訴你一個秘密,要不要聽?”
“不要,我什麽都不要聽!”
孤獨善将她攔腰一抱,抱回到客廳裏,将她放到沙發上,“還記得嗎?就是坐在這個沙發上,我告訴你我并非常人,已經活了很久很久?想想看,我爲什麽告訴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