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會想我嗎?”南笙情隻落下這麽一句。
伍一便沒有再出聲,少爺并不認識她,自然在短期内不會想她。
南笙情換了換眼神,故作潇灑,将心中的思念全藏而不露:“蘇醒的他根本不認識我,腦子裏沒有任何有關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我要這樣一個男人幹嘛?”
“我和他之間既然沒有那種情人間不言而喻的默契和親昵,我還不如一個人安靜的讀我的書,讓他好好去認識去年的我,從初識到相愛。至于他想我的問題?”
“他身邊有去年的我陪着,他哪有空想我?等到12月15号,他再也聯系不到過去的我,到時候有你這麽忠心的保镖心疼着他,說不定會立刻把我綁到他面前,那樣的話,對他而言,他隻不過幾個小時沒見到我而已。”
伍一心疼的看着她,憋了良久才說:“可是他的幾個小時,你卻要花整整一年,才能達到彼此心裏感情上的同步。”
南笙情咬緊唇瓣不說話,她早就明白這個事實,她至少需要熬過365天,才能在不影響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的前提下,走到他的面前,和他保持一樣的頻率;
若是8個月後的12月15号下午她走到他面前,對他而言,不過一兩個小時沒見到她罷了。
“沒事,就算熬不住那也是晚上,白天誰還不是個愛笑的小仙女?”
南笙情不想讓自己陷入思念的情緒裏掙脫不出來,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并且做好在異地他鄉消失一段時間的打斷,鼓了鼓嘴巴,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隻是那樣的笑容落到伍一的眼底,他卻覺得有些心酸。
在聖彼得堡,伍一通過他一些非黑非白的朋友把手中的古董賣給了當地一個富有的收藏家,獲得了一筆足夠不菲的手藝,拿着錢在黑市買了兩個假身份,以兄妹相稱。
伍一給她弄了一份大四畢業生的檔案,接下來全靠她的努力。
在伍一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她一頭栽進備考聖彼得堡的研究生入學考試上,把自己忙到幾乎連上街閑逛的時間都沒有,或許,以此來緩解對某個人的思念。
其實也不是不想孤獨善,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念他猶如冰塊一樣的懷抱,想那張妖孽英俊的臉,可是她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不想讓自己沉浸在虛妄的想念裏。
她總是喜歡把台曆放在案頭,想象着過去的每一天,自己都和孤獨善經曆了什麽?或者說,現在的每一天,孤獨善都在和過去的自己經曆着什麽?
6 . 23号,傍晚。
她站在聖彼得堡大學附近的出租公寓裏,憑欄而站,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動和憧憬,晚上特地做了豐盛的晚餐,想要和伍一慶祝這個對她而言意義重大的日子。
伍一不知道她想慶祝什麽?
“怎麽這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