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可以的,等我畢業了,我們組建一個家庭,我一定給你你理想的生活,雖然隻是短暫的,不能陪伴你的整個人生,但我們可以有孩子,我們的孩子可以陪伴你,我們的孫子也可以陪伴你,到時候我們的晚輩們都會有他們的家庭,那也是你的家庭。”
南笙情給他勾勒未來:“你看你是不是上天給你帶來的小幸運?以前沒有女人可以爬上你的床,所以沒辦法給你帶來一個家庭,但從我這裏開始,我可以靠近你,可以和你組建家庭,你有了家,有了自己的血脈,延綿下去,你就是一代一代晚輩眼裏最大的長輩……”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漸小,似乎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哎沒什麽說服力……
南笙情緊抿着唇,發現自己的口才還是有些欠佳。
兩個人走到她的宿舍樓門口。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拿了睡衣就下來。”
南笙情健步如飛的走進公寓樓。
孤獨善伫立在夜色之下,腦子裏萦繞着她方才嗡嗡嗡說個不停的話。
他差不多也明白,姜武的話,就是一句鬼話,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讓他恢複心
跳,即便讓他心髒跳動,那也是因爲某種技術手段,更不可能讓他恢複成正常人。
這輩子,他就隻能這麽忍受着冰寒,不人不鬼的繼續過下去。
或許他的未來就像是她方才說的那般,和一代一代與自己有着血緣關系的小輩們生活在一起,那已經是最好的未來,她在他的生命裏短暫的驚起漣漪,留給他一個家。
這是他的未來麽?
孤獨善的眼底閃過一抹黯色,在漫長的人生裏,她與他,不過是驚鴻一瞥。他現在陷得越深,以後追憶起她來,恐怕就越是難熬。
他真的應該放縱自己,讓她在他的記憶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痛苦的,總是那個留下來、隻能靠回憶追思的人。
孤獨善覺得,他這是爲百年之後的自虐,埋伏筆。
可即便如此,他現在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做不到轉身,消失在夜色裏,反而很期待和她組建一個家庭,一個驚鴻一瞥但濃墨重彩的家庭。
“霜霜,我今晚不在寝室裏住了,我家孤獨先生租下了天鵝湖東北角的那個小别墅,讓我去給他暖被窩,晚上宿管員若是查房,就說我回家了哈。”
南笙情在寝室裏收拾自己的換洗衣服,臨走時,果斷拉開書桌抽屜,抽屜裏放着一盒沒有拆封的杜蕾斯,火速的閃人。
“等一下。”白香霜攔住她:“不是吧?你家孤獨先生現在已經把同居搬到學校來了?你這幾天不是說要和他冷戰嗎?”
“冷什麽戰啊,我是那麽自虐的人嗎?閃啦。”
冷戰幾天,她都快瘋啦,現在孤獨先生主動求和,她怎麽能不給面子?再說她冷戰的目的,隻是希望他不要整天把死啊死挂在嘴邊,現在,目的達到了呀。
今晚,她要好好享受被吃,一次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