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笑吟吟的道:“看我這腦子,竟然反應不過來,得了,坐着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食盒把湯裝起來,讓你帶回去。”
孤獨善颔首,等了一會兒,拎着食盒離開。
回到家,剛進門就發現團團蜷縮在原木地闆上,估計是睡着了,踢了它兩腳都不動,小東西,孤獨善拎着它的後頸将它放在沙發上,随後把保溫盒放在廚房裏。
口袋裏的手機,驟然響起,是幾個未接來電的短信提示,伍一連續給他打了四個電話。
孤獨善回撥過去,扯掉圍巾挂在衣架子上,按下免提鍵将手機丢在桌子上後,又繼續脫身上的大衣,十月底的天氣越來越冷,他恨不得将羽絨服找出來穿。
“少爺,你總算接電話了,笙情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生命垂危。”
孤獨善乍然聽到生命垂危四個字,脫大衣的動作一頓,呼吸一沉:“你說什麽?”
“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笙情被她繼母拿刀刺傷了心髒,大出血不止,方才她一直想和你通電話但你的電話始終撥不通,現在人已經昏了過去,我們正在去最近的市三醫院,但路上車子堵得厲害,”伍一盡量用言簡意赅的語言來介紹情況。
他透過車窗望向車外,南重樓一直猛按喇叭也沒有用,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車子堵在中間,前進不得,後退不得,南重樓要急瘋了,他也是心急如焚。
他壓着笙情的胸口,手上沾滿了她的鮮血,再堵下去,恐怕要耽誤最佳搶救時間。
孤獨善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立刻拿起手機往外走,穿過相思石,前往16年,聲音結滿了冰霜:“你們現在在哪,具體地點,告訴我路段,什麽車,車牌号,瑪莎拉蒂?”
“不是,我今天開出去的是那輛黑色的邁巴赫,我現在在百樂街,華宇酒店大門口,”伍一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少爺,你直接趕到市三醫院就行。”
伍一話音剛落,車門忽然被人從外拉開,他順勢望過去。
隻見一身風衣行頭的孤獨善忽然出現在車外。此刻,男人探身進來,漂亮的深瞳,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原本魅惑英俊的臉,仿佛啐了冰,極其的可怕。
哪怕是經曆過生死戰場的伍一,也被他強大的陰冷氣場震得忘記了呼吸。
“少爺。”
“我先帶她去就醫,你去删除後面幾輛車的行車記錄儀。”
伍一尚沒聽明白他這話的寒意,孤獨善将人從他懷裏抱走後,已經人間蒸發,是的,和人間蒸發沒兩樣,忽然消失在眼前,讓人錯以爲方才他根本就沒出現過。
震驚的不止伍一和南重樓,邁巴赫後面的一輛賓利車,車主狠狠的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見了鬼,他打開行車記錄儀,行車記錄儀清晰的記錄下這樣的畫面。
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憑空出現,拉開前方車子的車門,探身進去,抱出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轉眼又憑空消失,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