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飯桌上還有兩個姓冷的認識礙他的眼,一再提醒着他,那丫頭嫁給了别人。
冷夜謹發現孤獨善一直危險四溢的看着自己,他大方優雅的端起酒杯:“前輩,我陪你喝一杯。”心裏,一再安慰自己,不要和失戀的男人一般見識。
孤獨善碰了杯子後,仰頭一飲而盡。
喝到最後,徹底喝高了,便跑到夏威夷,獨自去收拾情傷。是的,孤獨善發現,他白活了幾百年,早就變成枯井的心,竟然也會受傷,受的還是情傷,太丢人現眼。
夜裏,南笙情回到老宅,她回來得晚,屋子裏黑乎乎的。
伍一将車子停到車庫裏,望了望屋子:“少爺還沒回家?”
“可能吧,伍一哥,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先回去吧。”
南笙情覺得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孤獨善的臭毛病,他不想搭理人的時候,就會刻意不回家,讓她一個人面對冷冰冰的屋子,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
她洗過澡躺在床上,打開筆記本看電影,越想越氣不過,他都不想回家,她幹嘛在屋子裏守着他跟活寡婦似的?南笙情迅速穿上衣服,氣死了,大不了她回學校!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門鈴聲,這麽晚誰拜訪?不可能是孤獨善,他回自己家不必按門鈴,南笙情沒多想,便走出去開門。
門外,沒有人,但不過刹那,季舒雲走進來。
南笙情微怔,立刻道:“季小姐,我家親愛哒今天不在家。”
“南笙情,我是在找你的,我們聊聊吧。”
找她做什麽?南笙情沉默了一瞬,不想理會她,心情正煩着呢:“抱歉,我們似乎沒有熟悉到可以坐在一起話家常的程度,我還有事正要出門,季小姐慢走不送。”
“南笙情,你離開孤獨善吧,你不是他的良人。”季舒雲開門見山,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孤獨善不在家,不在京都,更不在他感知範圍内的機會,能夠找南笙情好好談一談,她連一秒鍾都須臾浪費:“孤獨善需要的人,是我。”
南笙情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季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和我搶男朋友嗎?有本事你就去搶,在我面前神神叨叨個什麽勁?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别跟我玩這一套。”
季舒雲高傲的昂着下颚,眯着眼睛看着南笙情:“恐怕你已經知道,孤獨善并非尋常人,他已經成爲活死人近千年,你應該知道他沒有心跳吧?”
她怎麽也知道?南笙情警惕的抿着唇,面上是無懈可擊的笑:“那又如何?”
“那你知道,怎麽才能幫他恢複心跳,結束這千年的活死人詛咒嗎?”季舒雲有意将這句話說得格外清楚,她穿着一件很有氣質的秋季佯裝,院燈下格外美豔動人:“你可知道,他隻有恢複心跳,才能夠變成正常人,不再忍受冰寒之苦,不再忍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