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殷戰比他更意外,抽了一口煙:“那恭喜你,以後隻能做我的小弟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孤獨善神煩,氣場強大的瞪了殷戰一眼,可惜不頂用,殷戰絲毫不被他強大的眼神所驚吓,隻是笑着說:“沒有确定?怎麽理解?”
孤獨善起身,負手站在落地窗前,迎着強烈的夏日烈陽。
靜默了半響後,他拿手捂着胸口,說:“說不上來的感覺,本來是一件期盼已久的事情,真的等到了卻沒有欣喜,甚至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排斥,甚至有些抗拒。”
“是季舒雲達不到你的審美觀?看不上眼?”
“精緻得就像個上等的花瓶,完美得挑不出刺,淑女涵養,矜持有度,一抹梨花帶雨的眼淚應該是惹人疼愛的,可總覺得完美得太過不真實,和她相處的感覺,沒有家裏的小丫頭給我的感覺舒服,那隻小東西一身臭毛病,善嫉,虛榮,貪财,倔脾氣,有點小任性,可我偏就愛護短……”
孤獨善說着,轉過身來,問殷戰:“小戰,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确實有病,這種病用一首詩來概括就是: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孤獨善反應過來,一臉嚴肅的說:“現在有個女人擺在我的面前,她能夠喚醒我的心跳,能夠讓我結束這一具跟屍體一樣的身軀,她出現了!”
殷戰一針見血的問:“可是你愛上别人?”
孤獨善嘴角抽搐了兩下,擺擺手,斜靠着落地窗,矜貴的眼神瞪了眼殷戰,不以爲然的否認:“呵!你覺得可能嗎?像我這種獨自熬過最孤獨的歲月的空穴老人,怎麽還會和你們這些小孩子一樣沉迷于什麽愛不愛的事情?我就是覺得那小丫頭很有意思,就是生活裏那一抹小小
的調味劑……而已!”
殷戰彈了彈煙灰:“既然如此,你還跑到我這裏來糾結什麽?趕緊通過季舒雲讓你的心跳恢複,然後讓老太太認你做幹兒子,以後給我做個弟弟,生兒育女,過正常人的生活。忘記告訴你,我們殷家和季家有過一段娃娃親,可以成全你和季舒雲的一段完美姻緣。”
“所以,像我這種空穴老人和你這種小屁孩之間,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孤獨善惱火于自己頻頻被殷戰一針見血的戳破心情,氣急敗壞的直接閃了人。
殷戰摁滅手中的半支煙,搖了搖頭,又拿布擦掉桌子上的鞋印,開始處理政務。
處理了一會兒,兀自笑了笑,原來空穴老人也會爲感情的事煩惱?
看來南笙情這個小姑娘,委實不怎麽簡單,相比于能夠讓孤獨善心跳複蘇的季舒雲,他倒是很好奇,南笙情那個小姑娘怎麽有那麽大的本事,讓一心隻想恢複心跳的空穴老人爲她亂了分寸?連幾百年的等待都可以抛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