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這盤就不下了,我得回去。”
殷夫人挽留着道:“吃過晚飯再回去也不遲,我現在就讓管家準備晚飯。”
“不了,想回去泡泡溫泉。”
孤獨善下完最後一盤棋,走出去在庭院裏透透氣,夏天荷花池裏的荷花盛開着,他去摘了兩隻準備帶回去,走在曲徑幽深的路上,忽然随手往空中一抓,準确的抓住一隻小腳丫。
小小夜哇哇大叫:“放開,放開。”
“小家夥不學好,想要偷我的荷花,想要的話,自己去摘。”
小小夜委屈的現身,瞪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盯着孤獨善:“叔叔,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明明别人都看不見我。”
“你這點小伎倆對我沒有用。”
孤獨善将他抱着放在地上,一個呼吸間,便回到了【時光擱淺】的大門口,推門而入,客廳裏并沒有人,但能夠聽到卧室裏,有極其難受的呼吸聲。
孤獨善眉頭一蹙,走到卧室門口,敲門,但無人應答。
推了推門,門應該是反鎖上了,并不能打開。
孤獨善直接穿牆而入,隻看見高隆的被子,他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小笙情?”
南笙情疼得半暈半醒,聽到聲音掀開被子,猝不及然見看到孤獨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問:“孤獨先生,你是怎麽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
“我……我好像反鎖了。”
“沒有,你記錯了。”孤獨善不想浪費時間在沒營養的話題上,盯着她蒼白如紙的臉,眉心閃過一抹揪心:“病了?”
“沒有。”南笙情咬着下唇,極其尴尬的說:“來大姨媽了,很痛,我忍忍就會好,你、你出去吧。”
這次來大姨媽痛得比較狠,又吐又拉,她不想自己難看的一面暴露給男人,催促着伸出手推他:“孤獨先生,你先出去,我沒事。”
孤獨善瞥她一眼,氣若遊絲,見者猶憐:“我去給你泡一杯紅糖水。”
“謝謝。”
南笙情眼神渙散,直冒冷汗。
孤獨善走出去,到小賣部買了一袋紅糖,老闆娘看他買紅糖,似猜到什麽,關心的道:“孤獨先生,是不是女朋友身體不舒服,想要喝紅糖水?”
孤獨善淺淡的“嗯”了一聲,其實他有更好的辦法讓她不痛,但孤獨善一向不喜歡開外挂,隻想像個正常人那樣過日子,所以按照正常的方式煮紅糖水給女人喝,沒毛病。
老闆娘怕他不會煮,跟他說了好多主紅糖水的要點,水和紅糖的比例,還有火候和時間。
回到家,孤獨善在廚房裏煮紅糖水,小丫頭片子在卧室裏聲聲凄慘,隐忍又痛苦,他聽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真有那麽疼?
南笙情疼得咬緊牙關,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打滾,各種姿勢想要緩解疼痛,但不管她怎麽躺着,都無法緩解那一陣一陣如潮水的痛感,恨不得把自己打暈,暈過去再蘇醒一般就不疼了,她非常有經驗,就像是回爐重造了一遍,醒過來世界一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