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老王八羔子啊,唱一套做一套,惹得他現在回味起來,又想哭又想笑。
龍炎關上電腦,不看了,以後慢慢看,不然洞房花燭夜,他怕自己眼淚流不完,明天腫着一雙眼見别人,别人還以爲他是被做到哭了一夜呢。
龍炎輕手輕腳回到卧室,鑽進被窩,克制不住的,抱住了言擎。
言擎壓根沒睡着,知道他離開了卧室,也知道他去幹嘛,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心事,但不暴露,這小兔崽子不會死心,隻能把密碼告訴他,現在他不知道要不要裝睡?
龍炎卻二話不說,直接吻了上來,這小兔子崽子,就是喜歡承認睡着了強吻。
言擎沒有裝下去,輕攬着他的後背,察覺到有什麽液體滴到他臉上,他擡手,輕撫龍炎的臉,觸感,濕意一片。
言擎沒問他哭什麽,隻是迎合着他的熱情,一個綿長的吻,在靜夜裏旖旎蕩漾。
龍炎好半響都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情,緊抱着他,身體貼着身體,密不可分。
“還沒夠呢?小心明天變成熊貓眼,我可不背鍋。”
龍炎噗嗤一笑,将腦袋往他頸窩裏蹭了蹭:“言哥,明天我們去哪裏度蜜月?”
“我們先去阿爾卑斯山脈爬山攀岩,再去大藍洞潛水,之後的計劃到時候再定。”
龍炎一邊收斂着心情,一邊手心擦拭着眼角,點點頭:“行,就這麽定。”
翌日清早,兩個人乘坐着言擎的私人飛機,直奔阿爾卑斯山脈之下的度假小鎮。
龍炎一下飛機就遙望着阿爾卑斯山脈,說:“别人度蜜月都恨不得找個海灘,開個情侶房,每天吃飽喝做,做夠了再吃,我們兩個可真是夠奇葩的,跑到這裏來爬山。”
兩人都是清一色的運動裝,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威風凜凜的保镖,氣勢驚人。
言擎戴着黑色的反光墨鏡,等着保镖拉開車門,躬身上車前,說:“你不喜歡?你若是想找個海灘度假,我也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們也每天吃飽了做,做夠了吃。”
龍炎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别,我怕我會死在情侶房裏,我還是樂意爬山,積極向上,還能健身,養肌肉,誰讓我是運動達人呢。”
言擎一本正經的說着下臉臊的話:“主要是鍛煉腰力。”
翌日,包括十幾個保镖在内,他們輕裝上陣,組成登山小分隊,徒步前行。
兩個星期,徒步行走了180公曆,遍覽了幾乎所有的阿爾卑斯山脈4000米以上的高峰,置身于群山之中,每每登山一覽衆山小的山峰,龍炎覺得,最讓他享受的不是完成艱難挑戰後的滿足感,而是筋疲力盡之時,言擎的一個微笑,一個鼓勵的眼神,一個暖心的動作。
或者,這才是度蜜月的真正意義,感受幸福。
這幸福,實在太簡單不過,是饑寒交迫之時,彼此塞到他嘴裏的一顆巧克力。
是越過萬丈深淵後,躺在平地上看言擎對龍炎豎起的一個大拇指,龍炎對言擎吹的口哨。
是懸崖絕壁之間,言擎伸過來的一隻手,他那句提醒龍炎的話:“抓緊我,小心點,這裏很滑。”
是的,塵世幸福,就是這麽純粹,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