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眨了眨眼睛,滿心都是春暖花開,亂糟糟的短發,清新,又帶着一點點難擋的誘惑。
言擎順勢将嘴唇印在龍炎耳朵邊上,龍炎被他粗重的呼吸撩得耳根發癢,緊閉上眼,忍不住的心悸,就是這種感覺,肌膚相親和親昵,他很喜歡,讓人覺得每一個呼吸都染着愛的味道,他承受着,并且享受着。
窗外的路燈,慢慢變得朦胧起來,一切都美好到他體内的狼血興奮得要爆炸。
揮汗如雨,痛苦和快丨感并存,那是健身房運動兩個小時都不能比的暢快淋漓。
天邊不知何時泛起魚白色,龍炎忘記自己小死了幾回,他身體素質好,言擎又很是注意這方便不傷人,所以在浴室裏痛痛快快的沖了個澡,又精神抖擻起來。
回到休息室,龍炎将遮陽窗簾一拉,頓時屋内又漆黑一片,他高高興興的轉而上了床。
言擎靠坐在床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五點半,他得走了,趕回T城需要一個小時四十分鍾,現在趕回去,恰好能夠趕上八點和S公司老總定好的早會。
言擎将床頭的腕表佩戴到手上,龍炎仰躺着看他一系列動作。
“言哥,你不睡覺?”
微弱的手機光線下,龍炎棱角分明的臉很是柔和,他的目光裏充滿了滿足和愉悅,專注的盯着自己,言擎打算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又躺了下來。
一個字:“睡。”
龍炎順勢往言擎的旁邊挪了挪,床小,兩個人緊挨着不至于掉下床,言擎攏着被子蓋住兩個人,将手機放在旁邊,龍炎從被子裏伸出手抓住言擎的手,小聲的說:“我昨晚說分手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知道嗎?我也不想變得那麽矯情,最近不知道怎麽搞的,愛患得患失。”
他覺得自己着實夠丢人現眼的,回想起來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心底别扭又懊惱,一個大男人,也不是二十一二十二的歲數,今年都二十七了,該成熟穩重些。
其實他在外還是挺穩重的,但面對言擎的時候,不自覺的便有些驕縱,一點委屈和憋屈都能覺得天要塌下來,完全忍不了。
言擎低聲的笑,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他說:“我是必須放在心上的。”
龍炎心底咯噔一下。
又聽到言擎繼續道:“說明我在你心裏的分量比較重,所以一點不和的小苗頭,都讓你心底不舒服,如果你心比較寬,恰說明你不在意而已,所以,我必須得高興。”
“是嗎?”
龍炎已經做好被他嘲笑的準備,忽然聽到他這麽親近的說話,心都似被燙平了。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再次響起,有些感慨的道:“當時就是覺得,這輩子可能并不能真正的和你像我想象中的那麽美好下去,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