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二點,離公寓不願的鍾樓敲響十二聲的時候,是他們同居的第二晚,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床上運動,相比于昨晚的溫水煮青蛙,今晚簡直激烈得不能再激烈。
空氣中還散發着汗水的因子,龍炎渾身狼血還沒退下來,等不及讓自己的喘息平靜,就摟着言擎心滿意足的想要睡覺,太累了,簡直比做一個小時的健身還要消耗體力。
言擎無奈的熄滅了燈,很想将他一腳踹下床!
這頭小蠻牛,叫他停他都停不下來,這種感覺言擎明白,那種在愛人身上暢快淋漓發洩的原始沖動,即便是他都很難克制,昨晚以極大的克制力才沒狠狠收拾他,但龍炎年輕,這方面的克制力幾乎是零,剛才小蠻牛完全沒有理智。
言擎覺得自己一定傷到了,但傷在那種地方,他完全開不了口,關鍵還沒有帶藥來。
隻能忍着。
心想,沒有下一次了,這是唯一一次,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上的感覺!
翌日。
言擎等秘書趕到後,換上合适的着裝,帶着龍炎一起去政府招标安排的酒店,走路的時候十分煎熬,但又十分要面子的忍着疼痛,舉手投足間和平日裏毫無二樣,成熟内斂,優雅從容,心裏卻在想,昨天龍炎到底有沒有不舒服?或者其實他也不舒服,和他一樣選擇粉飾太平,隻因爲好面子所以一直忍着?
思至此,心底的煩躁少了些,每每和龍炎四目相交,他眼底更多的是心疼。
政府招标,上午和一群集團的大佬們還有商務部長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情況;下午,一起到選址的航空科研基地選址去參觀,晚上,商務部長安排了飯局。
一整天折騰下來,散席後,言擎一坐上車便沒有再說話。
意料之外的陰着臉,哪怕龍炎坐在旁邊,他也沒什麽好臉色。
雙腿大喇喇的岔開,雙手環在胸前,身體後仰,磕着眼簾。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夏秘書跟着他甚久,一見他擺出那般姿态,就明白那是他休息的信号,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但龍炎不知道,拿着手機查看附近有什麽值得玩的地方。
“言哥,我們去海月街逛逛怎麽樣?剛才飯桌上喝了一肚子酒水,墊肚子的反而沒吃多少,我們再去吃宵夜?”
言擎疼了一整天,不管是坐着還是站着,忍了一整天什麽好脾氣都沒了,心底煩,不想搭理他,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言哥,你累了?”
“嗯。”言擎眉頭緊蹙,臉還有些不正常的紅,隻因爲他喝了酒,紅也讓人誤以爲是喝酒上臉,龍炎沒看出任何的異樣。
車隊,停在公寓的樓下,言擎遣散了秘書和保镖,隻和龍炎單獨上樓。
他雖然平日裏話并不多,但和龍炎在一起,總是喜歡找話題的,今天卻出奇的高冷,兩個人站在扶搖直上的電梯裏,他陰着臉一句話都沒說,龍炎找他聊天,他也隻偶爾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