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威脅,殷戰毫無懼色,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反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硬币,丢在桌子上:“表演一個瞬間轉移給我看看。”
那姿态,就跟耍猴似的。
冷夜謹銀牙霍霍,拿起桌子上的硬币,攥在懷裏,瞬間捏成了一堆粉末,松開手的瞬間,銀灰四起,那姿态,就跟已經将大舅子給捏成了粉似的。
殷戰依舊面無驚色,隻是從容淡定的抿了一口酒,說:“慕枭我已經替你解決了,以後不用再擔心他,至于你自己,低調做人,别那麽顯擺,捏一枚硬币這點本事就别拿出來秀了,稍顯幼稚。”
如果不是因爲他前半句說得太順耳,冷夜謹一定要讓他嘗嘗他幼稚的手段!
冷夜謹同樣捏起高腳杯,斂眉一笑:“大舅子什麽時候對我這麽好?慕枭既然能夠對你說,我又怎麽确定他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殷戰一眼掃去,說話毫不客氣,氣勢凜然:“你以爲我會和你一樣無能,隻派幾個人盯梢最後還被人給處理掉了暗哨?”
“……”冷夜謹深呼吸,冷靜!
殷戰拿起酒瓶,給兩人的酒杯裏都添了些紅酒,邊倒邊說:“追問你了這麽久你把慕枭關在你哪裏,你都不肯松口,我就已經猜到你肯定有把柄落到了慕枭的手裏,既然讓你把慕枭放了,我自然要給你擦好屁股,慕枭恢複記憶不到二十分鍾,便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這期間他隻來得及給毒龍打了個電話,通話錄音你想要,我可以發給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現在允你提出來。”
“……”冷夜謹再次深呼吸,适當的冷靜也沒什麽。
該死的他最讨厭别人用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鄙視他的疏漏,尤其對方是和他奇虎相當的大舅子!這話簡直就是在告訴他,他沒他辦事周到。
冷夜謹舉起酒杯,皮笑肉不笑:“是嗎?看來這杯酒我必須得敬。”
殷戰遞給他一個簡直是廢話的表情,冷夜謹仰起頭,将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相比于他的暢飲,殷戰隻淺抿了一口,面上逐漸浮現起憂色:“有沒有想過将來的問題?你打算讓我家小妹将來怎麽辦?”
冷夜謹抿了抿唇,口齒間酒香中泛着一絲苦澀,他半響沒說話,許久之後,道:“想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難道想過之後,就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出現?若是沒有,想它做什麽?如果你是擔心将來璐璐年老色衰,我會抛棄她這件事,我現在給你任何承諾,你心底就能踏實?”
殷戰捏着高腳杯,搖晃,是的,不管冷夜謹現在做出什麽承諾,他都不可能踏實,這才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一切隻能靠他們之間的愛,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對于一位不想小妹将來受傷的兄長而言,可怕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