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瞑低頭,看着她的鞋子,一雙白色休閑鞋,她今天這身打扮,色彩清新,氣質知性,整體透着潇灑與帥氣,是早上起床之後,他親自爲她挑選的。
他低語,若有所思:“隻是缺一雙水晶鞋那麽簡單?”
星落聽到這個話,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看他一眼,又錯開眼神,平視着他的喉結,聲音亦不高,甚至很低:“當然,還缺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一個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的身邊,爲他唱生日歌,催着他許願,陪他一起吹蠟燭的身份。
音樂聲中,她的聲音幾乎小得聽不見,但冷夜瞑卻将她的腰往上一提,眼神灼灼的盯着她不肯和他直視的眼:“你想要一個怎樣光明正大的身份?”
星落的目光,閃過旁邊跳舞的葉肖肖,她努力忽視掉心中那份嫉妒和酸澀,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搖搖頭。
“爲什麽不說?”
“我說了,也沒有意義。”
他和他姐說過,他不會帶她出席任何的公開場合,說了隻是自尋煩惱,顯得她很不知趣。
冷夜瞑道:“你不說,怎麽知道沒有意義?”
“那我說,我想做你的女伴,正大光明的站在你的身邊,可以嗎?”
她仰頭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盯着她的眼睛,半響之後,說:“不可以。”
她笑,笑得非常明媚,不染一絲傷,調侃俏皮的說:“所以,幹嘛要問我,故意的吧?現在已經不限于要在床上收拾我,還要連我的自尊一并欺負了嗎?不過,你打錯如意算盤了夜暝,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臉皮。”
她極力忍着差點奪框而出的眼淚,努力咽回去,甩了甩飄逸的長發,舞動着最絢麗的舞蹈,神采飛揚,像是他手中輕盈的碟,即便穿着牛仔褲和小白鞋,似乎也能跳飛出來。
她恣意。
她潇灑。
自信最搶眼球,舞池外的男男女女,都注意到了舞池裏的另類妖精。
一曲落幕,她還誇張的做了個謝幕禮,然後在一片掌聲中,揚長而去,離開了宴會廳。
冷夜瞑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深邃。
“夜暝哥。”葉肖肖走到他的身邊,看着走遠的星落。
夜凰姐說,那個星落曾經把他害得很慘,所以他們家的人,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門,今晚她有幸成爲夜暝哥的女伴,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插足其中,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可又忍不住生出幻想,幻想自己能夠成爲他眼中那個,即便一身缺點,也被不離不棄的人。
可是剛剛那個女人一落單,夜暝哥就甩掉了她,那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是個女孩子能夠感受得到,就算一整晚她都閃亮的站在他的身邊,也從沒真正走進到他的身邊過。
葉肖肖抿了抿嘴,望着消失在宴會廳門口的女子,明明今晚她才是光芒萬丈的女主角,卻羨慕極了那個潇灑離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