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瞑一聽這話,眉頭緊鎖,神色也不知道沉郁了多少。他任由額頭的鮮血往下流,“我不會忘得,還有别的要教導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睡了,忙了一整天有點困。”
他這副樣子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冷宗有一肚子話要教訓,但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說了也是白說,一擺手,目光落到他的額頭上,聲音又緩了兩分:“自己去處理一下。”
冷夜瞑離開書房,直接回了卧室。
星落看見他額頭流着血,吓了一跳,忙迎了上去,也不敢問是怎麽弄的,直接道:“急救箱在哪裏?”
冷夜瞑比劃了一下櫃子,高大的身軀陷入沙發裏,長腿疊交,整個人的表情冷硬到極點。
星落找到急救箱,抱着走到他身邊,手腳麻利的給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這傷一看就是被砸了,他的頭發上有些許煙灰,星落幾乎可以想象,冷伯父拿着煙灰缸砸在他頭上時候火冒三丈的樣子,心疼,卻無奈。
“你忍一下,我盡量輕一點。”
冷夜瞑掀目,掃了一眼,她臉上的擔心不是裝的,柳眉擰成了團,瞧着有些醜。
“行了,快一點,一點小傷,磨磨唧唧的。”
哪裏是小傷?星落沒吭聲,幫他止了血後,迅速的拿出紗布,剪掉一塊往他的額頭上輕按,扯了膠帶固定住之後,她猶豫着說:“明天,我會離開的。”
肯定是他父親叫他讓她離開,然後父子兩拌了嘴,他的嘴巴向來毒,幾乎沒什麽好脾氣,對她如此,恐怕面對他父親也好不了多少,這就挨揍了吧?
冷夜瞑一聽,頓時臉上的表情,就是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性子沒人能敵:“你要是敢踏出這棟莊園半步,我就像我父親對待女人那樣,也把你鎖在地下室裏,一年半載讓你永無天日,不要以爲我和你開玩笑!”
星落眼眶一酸:“我不想你爲難。”
“你是不想我爲難,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逍遙度日?”
冷夜瞑眼神幽冷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整個人戳穿了一樣,星落輕掰開他捏着她下颚的手,繼續給他處理傷口,動作小心翼翼,聲音很低:“我怎麽會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逍遙度日?”
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要離開他半步。
冷夜瞑不信,一個定了今天的機票想要遠走高飛的女人說這番話,也不覺得諷刺!等她給他處理好傷口,他把她推到床上,強索銷魂,摟緊着睡覺。
手臂就像是鋼鐵一樣,一整夜鎖着她的腰,即便是熟睡着也不放手。
似乎覺得睡夢裏都不踏實,一松手,她就會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