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端端的站在這,他們卻情況不明,這根本就不是比較的時候,你應該明白。”
星落看着他,幹嘛這麽蠻不講理,她去看一眼又怎麽了,非要讓她在此刻做選擇?
“當初你也是這麽想的吧?”冷夜瞑冷飕飕的笑:“你的隊友都要彈絕人亡了,我肯定在另一個戰場上安然無事,所以有什麽可比性,當然是你的隊友優先,直接犧牲掉我,尹星落,在你眼裏,我到底排在第幾位,或者說,兄弟情和愛情之間,愛情到底算個屁?”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厲聲一吼。
星落心頭一震,舌頭都要打結:“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嘴上說不是,心裏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拿手,重重點着她的心口位置:“當初在軍事法庭,我念你爲了隊友也是無心之過,打算攔下一切的時候,你做了什麽?你的簡亦繁隊長做了什麽?出庭直指是我主動把彈藥給了你們?你知道主動攬罪和被動獲罪,心情有多大的不同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們整個雪狼軍團的人都死光了等着你去救,今晚你也不許給我踏出這扇門半步,否則的話,你永遠别想得到我的原諒!”
星落呼吸屏住,盯着面前毫無回旋餘地的冷夜瞑,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敢去回想冷夜瞑當初在軍事法庭上的心情,那必定是寒心至極,她明白。
當初簡亦繁将她軟禁起來,主動到軍事法庭上去将一切推到冷夜瞑的身上,是爲了保她的命,她事後知道,即便再憤怒也無能爲力,唯一慶幸的事,獲罪的他最終得到總統的赦免權。
那次時候,他的父親親自找上了她,告訴她,原本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主動攔下一切罪責,但大難臨頭她選擇了各自飛的行爲,這樣的她,完全配不上他兒子,所以,要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時候的她,根本無言面對,自以爲能夠遵守承諾,退出他的世界,可,她高估了自己。
現在,如果踏出這扇門,她是不是再一次永遠的失去他?
星落從未這般爲難過,不知如何抉擇,隊長他們的身手确實都不弱,就算出了事,他們自己也應該能夠應付吧?
星落的心,七上八下,自我安慰,最後,灰溜溜的回到了床上,躺好。
她不想失去這個靠近他的機會。
冷夜瞑滿身的悲憤,逐漸的褪去了色彩,見她仰面躺着,關掉床頭燈又上了床。
心情,好轉過來,似前一刻的劍拔弩張壓根不存在,再次将她摟在懷裏,怕她生理期冷着,拿起遙控器,将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得很高。
夜,安靜下來。
懷裏的她,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十分鍾後,再一次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冷夜瞑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直接按下關機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