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望着夜色，鼻尖有些泛酸。那一刻，心裏的情緒，是難受的，不過她向來就不是外露的女子，心底再波瀾，臉上也是平靜得很。
“很抱歉，一直隐瞞了這件事，那是因爲我覺得畢竟我們隻是合作關系，我也沒真想做總統夫人，所以沒必要交代得那麽清楚，這是我的隐私，現在給你造成這麽大的麻煩，我也不是故意的。”
合作關系！到現在她還覺得隻是合作關系？
所以退親也毫不猶豫？
殷戰呼吸加重，他就沒見過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這樣沒有魅力過，怎麽補救似乎都沒有用！明明覺得她對他的感情發生了一些變化，結果一夜回到解放前！
誰要她抱歉了？他殷戰是會怕麻煩的人？
坐在這個位置，每天就是爲了給國家處理掉各種麻煩，他還會在乎她這點小麻煩？
殷戰眉頭緊蹙，大步朝她走過去，二話不說扣着她的手臂，将她的身體旋過來，摟緊在懷，低頭目光深重的看着她，卻發現她的眼眶，泛着一層朦胧的霧氣。
他心中的惱火，生生卡在喉嚨口，脫口而出的話，驟然打住。
一時間，不止如何回應，隻想擡手，散去她眼中的霧，聲音也不自覺的低緩下來：“這些我已經從你父親那裏得知，你不需要再和我重複一遍，也不需要覺得抱歉。”
哪怕他明白，她這滿口的道歉，根本就是爲了退親而唱的開場白！
“你母親說你晚上沒有吃多少，恰好我忙到現在也沒怎麽吃，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地方，現在估計還沒打烊，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墊墊肚子？”
什麽飯店晚上十點還沒有打烊？即便他們此刻趕過去，算上坐車的時間，也要将近十一點，确定還能弄到吃的？況且她此刻一點胃口都沒有。
慕璃搖頭，卻不想去推開他，不想從他懷裏離開。
或許，這樣親密的距離，爲數不多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忽然就貪戀起來？
“走吧，就當是陪陪我，前段時間我可沒少陪你，有來有往才能交到朋友，何況你這幾天替我招待客人有功，請你吃頓夜宵。”
殷戰說着，也不管她樂不樂意，直接将她往屋子裏帶。
她在家裏穿得并不多，殷戰拉着她到更衣室，給她找了件稍厚的紅色大衣丢給她，又給她挑了一條白色的圍巾，幫她圍上。
“這是最後的散夥餐？”最先開口的，是她。
殷戰低頭，将一頂配套的帽子壓在她的頭頂，壓迫感極強的哼了聲，散夥飯？做夢！
他直接扣住她的手腕，不想回答，強硬帶着她下了樓。
“我帶小璃去吃點東西，今晚，她就不回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