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幾乎是以毫無懸念的方式結束。
殷戰起身後,走到言擎面前,兩人對着鏡頭都露出完美的微笑,分開之際,殷戰以僅僅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言擎說:“今晚零點前給我答案,過了零點若是得不到答案,恭喜你,你一往情深的boy,将在網絡上看到你對他的心路曆程,祝你們情投意合,白頭偕老!”
“殷戰!”言擎低惱,暴怒:“你敢!”
“你還有14個小時的時間做出選擇,想好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殷戰說完,率先一步邁步走,他的車隊避開蜂擁圍堵的媒體,離開了國會大樓。
賀秘書坐在副駕駛座上,深思:“閣下,言擎會給您答案嗎?”
殷戰慵懶的瞌着眼,因爲這幾天呆在醫院裏,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聞言說:“那要看在他心裏,到底什麽更重要。”
賀秘書嗯了一聲:“不過,給不給答案,其實都無所謂,這算是您留給他的最後一份慈悲了,他若是能夠自己做出選擇,您便不必對他痛下殺手;他若是執着于權利,那也怪不得您了,我這就讓團隊時刻準備着,一過今晚零點,就準備發稿。”
殷戰掀了掀眼皮:“誰說過了零點,就發稿?”
“您不是,自己對言擎這麽說的嗎?”
“給衆議院議員秘密發郵件就行,鬧得人盡皆知,不是我的目的,吓唬言擎而已!”
殷戰說着閉上眼,按了按眉心,撇開正事,想得更多的是疫情,是慕璃現在的身體情況,不知道怎樣才能夠讓她好轉起來。”
“醫學研究院對MERS治療藥物的研究,現在有沒有新的消息?”
賀秘書說:“還在研究中,我聽說有了一定的進展,不過那邊研究員給我透露,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研究出來具體的治療藥物和疫苗。”
“慢!”他吐出一個字,極其不滿!
但不滿也沒辦法,這種事隻能依靠醫學專家,他再急,再愁,也無濟于事。
醫院隔離病房裏,慕母兩眼淚彎彎,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女兒,心疼得不行,反倒是慕璃安慰母親,讓她不要太過擔心。
慕母哪裏能放得下心,聽說國外有的病例,嚴重到腎功能衰竭甚至死亡,國内雖然幾個病情危重的感染者都還沒達到那個程度,可慕母的一顆心,天天都懸在喉嚨口,夜不能寐。
關鍵是,想女兒想到發瘋卻見不到,幸好今天殷戰派人來接她,說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醫院,想辦法讓她進來陪女兒。
“殷戰,天天都來陪着你的?”
“嗯,所以你别擔心了。”
“他還是有心的,這個時候能夠陪在你的身邊,也不枉費在他危難的時候,你去照顧他的那份恩情。”慕母想要拉住女兒的手,被慕璃避開,她隻能幫女兒掖了掖被子:“你自己是怎麽想的?以前說是要退婚的,但現在外界都以爲你們倆伉俪情深,媒體更是不留餘力的報道你們,以後這婚,還退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