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花棒,低頭唇角又彎起來。再大的女人,都有一顆少女心,會輕易被一些看似沒有意義的幼稚東西愉悅,而她,此刻看不到天空之上璀璨的煙花,竟被一個小小的煙花棒給收買了新人。
嗯,她是不是太好哄了?
一下子心湖都不平靜起來,才想起來要對他說一句話:“新年快樂。”
然後揚了揚手中的煙花棒,笑得異常燦爛,明媚皓齒,風情萬種,勾魂奪魄……
直到手中的煙火棒徹底燃盡,她滿意的爬上床,睡覺。
對于一個持續發燒身體狀況欠佳的女人而言,熬到跨年倒計時,她也是夠拼的了。
不過兩個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各種拜年的短信紛至沓來,慕璃回複了兩個,就被殷戰奪去了手機,按下靜音鍵,他坐在床頭,聲音低緩:“睡吧,我幫你回複。”
“回複新年快樂四個字就行,我好困,你也早點離開這裏,防護服也不能穿呆久時間,小心被悶死。”
慕璃撐不住,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似乎覺得這個跨年夜過得很郁悶,卻也不郁悶,睜開眼,星空一片,閉上眼,心裏似乎也跳躍着幾顆流行,偏頭,掃了殷戰一眼,不可否認,真挺帥,想着,又不忘記提醒:“你快換一個口罩,你若是被傳染了,你就一個人死去,我還是要活的。”
“殘忍的女人!”
他笑,随後走出去,各種消毒,然後重新換了一個口罩,又回到隔離室。
殷戰坐在旁邊,猶如自動回複機,幫她回複各種群發或者單獨發的新年祝福,唯有看到簡亦繁發過來的新年祝福,沒有用自動回複機,隻回了十個字:她已經躺我懷裏睡着了!
發完之後,掃了眼躺在旁邊進入夢鄉的慕璃,他毫不猶豫的把這條信息又給删了不留痕迹,爾後,按下關機鍵,把手機放在旁邊,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再次經過一系列的消毒,脫掉防護服,渾身透濕,這衣服,确實讓人悶得喘不過氣。
殷戰前去和主治醫生交流,詢問她的病情,該如何治。
MERS,目前尚無疫苗和治療的藥物,醫生也隻能竭盡全力。
殷戰回家,洗了個澡,大半夜殷夫人披着衣服走到他的房間,憂心忡忡的。
“小璃怎麽樣?”
“不是很好,情況沒有好轉,還有繼續惡化的可能。”
殷夫人歎氣,擔心孫子他媽,也擔心兒子:“你自己的傷也沒好,呆在隔離室裏,整天穿着防護服,悶熱憋着,不利于傷口恢複,抵抗力下降的話,很容易感染,你要小心再小心,可别把自己也搭進去。”
“行了,老太太,我心裏有數。”
殷夫人想說什麽,欲言又止:“那媽就不說了,晚上,你還要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