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好心的交警,連想進警局都難。
急診室裏,空蕩蕩的,除了她,就隻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女子不知道因爲什麽受了點傷,一點都不嚴重,男子在旁邊忙前忙後,又拿了一個暖手袋放在女孩打點滴的那隻手下面,嘴裏不停的問:“冷嗎?疼嗎?”
女孩嬌滴滴的往男人懷裏一靠,眼淚直挂,說護士手法不好,剛才紮針怎麽把她紮疼了,必須男人對她說一百句我愛你,而那個男人,竟然真的在那裏,一遍一遍的說着我愛你。
星落低下頭,才發現自己打點滴的手臂,已經凍得有些麻木。
不過,有什麽好嬌氣的,打個點滴而已,不過是沒有人寵着而已,反正,她也從沒奢望過,反正,她從小就沒被人慣出各種嬌氣的公主病。
看旁邊那女孩明顯就是公主病上身,她忽然理解了那麽很多女人喜歡罵那些被男人疼的女人公主病各種看不順眼了,因爲嫉妒啊,嫉妒别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得個公主病。
骨子裏,卻不知道有多希望自己能夠成爲那個公主病一身還被人寵在懷裏的女人。
即便做錯了事,隻要說一聲對不起,男人就會重新把她揉在懷裏,說原諒她。
星落翻了個身,閉了閉眼,任由眼淚滾落。
她就搞不明白了,爲什麽在醫院都要被甜甜蜜蜜的男女虐?
下半夜,酒醒得差不多,星落急不可耐的離開醫院,不想繼續欣賞别人男寵女愛的畫面。
車子被交警拖走了,半夜出租車也少,一個人在街上晃悠了許久,都找不到一輛,最後隻能拿起平日訓練時候10公裏越野跑的架勢,徒步跑。
夜裏,好冷,冷得臉都凍成了冰雕。
她跑回了慕家,身體才稍稍暖和一些,在院子裏,意外撞見三更半夜從洋樓裏偷偷摸摸溜出來的慕尚。
兩人皆是一愣。
慕尚什麽都沒說,掃了她兩眼,滿是警告,随後,揚長而去。
翌日清早,慕璃蘇醒過來,發現床尾擺着四份禮物,一份應該是小哥哥送的,一份應該是父親送的,一份是母親送的,多出來的一份是誰送的?
慕璃看着倒在沙發上睡得橫七豎八的星落,難道是這位妞?
星落醒來後,揉着眼睛,“别做夢,我才不會給你送聖誕禮物,我又不是男的,不過昨天晚上我看到你那個堂哥鬼鬼祟祟的從院子裏走出去,說不定是他。”
慕尚?有點意外,不知道哪一份是他送的?
星落眼尖的盯着一串耀眼的項鏈:“好東西啊,這不是号稱珠寶界收藏品第一,十八世紀奧地利皇室公主最珍愛的那條項鏈?聽說前不久被拍賣,神秘買家以兩個億的拍賣價拍了下來,竟然落到了你手裏,原來那個神秘買家是你的小哥哥,果然财大氣粗,有哥哥就是好。”
慕璃笑了笑,拿起項鏈,确實漂亮,應該是小哥哥送的,她戴在脖子上,對着鏡子照了照,非常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