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鳴慢條斯理的推了推故意裝深沉而戴着的金款眼鏡。“這些飯菜是不是不合慕先生的胃口?還是慕先生本身就胃口不佳,沒關系,我這裏有最好的健胃消食片,你需要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九折。”
慕枭向來衆心捧月,哪裏受過階下囚的待遇,此刻面色極其陰翳,完全不想搭理季一鳴,但季一鳴孜孜不倦的在他耳邊重複着同樣的話,聒噪的厲害。
慕枭陰着臉,低吼:“用不着,我胃口好得很,把冷夜謹叫出來,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咯吱一聲。
門口傳開開門聲,兩個保镖等冷夜謹踏步進來後,随手又關上門,靜候在門外。
慕枭看見踏步進來的冷夜謹,冷沉着臉盯着他,冷夜謹倒是沒什麽表情,目光落到紋絲未動的飯菜上,扯了個尋常的笑:“慕枭,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冷夜謹,别惺惺作态,你想什麽樣,大家都是聰明人,别浪費彼此時間!”
“我确實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我老婆孩子還等着我回家吃飯呢,至于你的時間,想必多得用不完,真沒浪費一說,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又沒老婆孩子。”
冷夜謹拉着椅子坐下來,交疊着雙腿,倚在椅背上,交疊着雙腿。
“哦,我倒忘了你還有個小情人,現在正在外面爲你孤軍奮戰,隻可惜已經落入慕容的手裏,以你當年對他妹妹的手段,我真的難以想象,慕容會怎麽以牙還牙的報複到鮑貝身上。”
慕枭聽到鮑貝兩個字,眼底,殺機畢現,緊繃着臉:“你說鮑貝在慕容手裏?”
冷夜謹努了努下颚,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出了事,還有個女人第一時間不要命的爲你奔波。”
慕枭壓制着心中的擔憂,面色極其陰沉,他盯着冷夜謹:“你到底想怎麽樣?有話直說别跟我繞彎子。”
“謹哥想怎麽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季一鳴站在旁邊搭腔:“當年你夥同冷夜碩差點傾覆整個冷家,後來又幾次三番的招惹謹哥,殺了你,也不冤枉你。”
慕枭哼笑一聲,看着冷夜謹:“呵呵,關我什麽事?那是你們冷家自己造的孽。”
冷夜謹拿起一個手機,是慕枭的手機,翻找聯系人:“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成王敗寇,作爲階下囚你還是想想怎麽保住鮑貝更實際,我不介意讓你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你沒有落入慕容手裏,現在安然無恙,暫時不方便現身。”
“你會這麽好心?”慕枭壓根不信,但他對鮑貝的擔心,壓都壓不住。
“不是好心,隻是男人的鬥争恩怨,我不喜歡牽連到女人身上,不像你,爲了争奪繼承權,把親堂妹都牽連進去,心裏連一把度量的尺子都沒有。說實話,慕枭,你這種行爲,真讓我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