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牙癢癢的,但又想笑。
“難怪你要糾纏着我不放,一見到我就想上,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對我念念不忘。”
她一笑,落在他眼裏,真是要多刺眼有多刺眼,就像是他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冷夜瞑恨得牙癢癢的,最讨厭她這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随便兩句話就能牽動他的情緒!
憑什麽?
對她念念不忘?那也是因爲恨!
冷夜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眯着眸子:“你該慶幸,我還願意對你糾纏不放,把你當做發洩的工具,否則的話,你現在就是太平間裏的一具女屍!”
星落張張唇,想說什麽還擊,可又覺得說什麽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即便當時她是得到了錯誤的情報,不然她不會……
她知道,是她負了他,沒有權利責怪他如今的冷。
但他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麽刺耳?
星落閉了閉眼,第一次正視他們之間解不開的結:“夜暝,我的命,随時等你來取。但是你若再碰我一下,哪怕變成一具女屍,我也會……”
“你也怎麽樣?”他扣着她手腕的力量,猛地收緊,骨骼都要被捏碎。
“我……”她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冷夜瞑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她疼得直皺眉:“夜瞑,你放開我!”
他不但沒放,反而拉着她,大步流星的朝着她的車子走去,從她口袋裏摸出車鑰匙,解鎖,一把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将她推上了車,旋即,啪的一聲,狠狠甩上車門,震耳發聩。
他繞過車身,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上去之後,并沒有發動車子,将傘丢到後座後,傾身起來,捏着她的下颚:“我就碰你一下,你能怎麽樣?”
說完,埋頭,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的唇,那樣的粗暴好似他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
其實,他懂。
很久很久以前,他會溫柔的含着她的唇,挑丨逗她,勾起她的興趣,然後一點點的讓她淪陷,那樣的溫柔,比此刻的粗暴更令人招架不住。
那種感覺,渾身酥軟,就像是墜入了幸福的花園。
那時候,她聽他手底下的兵偷偷告訴她,他不知道如何接吻,一個滿腦子都是戰争和槍的好戰分子,骨子裏透着希特勒式冷酷的男人,竟然屈尊降貴,不恥下問。
有些男兵在當兵前,初中高中就是把妹的好手,調侃他,叫他含着巧克力慢慢吸吮找感覺,他根本不愛吃巧克力,那段時間卻每天往嘴裏含上一塊,爲了練習溫柔的觸感。
然現在都不複存在了,口齒間能夠感受到的隻有粗暴蠻橫,是懲罰……
星落鼻尖發酸,忽然抱住了他的腦袋,用力回吻,想要尋找曾經的感覺,她小小的舉動,讓冷夜瞑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不知何時唇齒間的感覺就變了味,力道不自覺間便緩和了許多……
淡淡的溫柔,逐漸的取代粗暴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