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澀笑一聲:“謝謝你。”
“感謝我什麽?”
星落一笑:“感謝你讓我聽到一句愛聽的話。”
說吧,便邁步離開,走路的時候,下身有些撕裂的疼,腦海裏,浮現着某個野獸,沒想到他竟然一路尾随自己到了醫院,心底的滋味,不知是欣慰還是怅然,千回百轉。
似苦也甜。
龍炎回味了一下,追上去,笑呵着:“嫂子,你叫什麽名字?”
“星落。”
“哦,原來你就是夜暝哥嘴裏那個……”賤人兩個字,被他生生卡在喉嚨口。
龍炎認真打量起星落來,面前的女人果然如夜暝哥說的那般,是個絕色妙人,讓人眼前一亮,瞧着無害又誘惑,導緻他方才沒有防備,被她輕而易舉的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眼裏的那個賤人?”
星落撥了下箭頭波浪卷的長發,替他補充餘下的話。
龍炎失笑:“怎麽會?他說你是絕色麗人,以前我還不信,今日一見,名不見虛傳。不過嫂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回頭讓他穿衣服換一種顔色,看得我視覺疲勞。”
“你自己不能跟他說?”
“我說哪裏有用?他不是答應過你,一輩子隻爲你穿黑色鑲金的襯衫,我承認是很苦,但你的審美也不會隻停留在一種顔色上吧?白色,橘色,紫色,咱換個品位如何?”
星落聽到龍炎的話,手中攥着的開藥單子直接落到了地上。
一句話,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心潮晃動得厲害。
她蹲下來撿起開藥單子,“你這個人看着挺愛貧?我怎麽能左右他穿衣的風格?”
心底,卻将這句話聽了進去。
回想幾次見到他,除了第一次在叢林裏看見他穿着睡衣和拖鞋外,其他幾次,他穿的打底衫确實都穿着黑色鑲金的襯衫。
難道,他竟然還記得很久以前她随口說的話?
當時覺得自己買的黑色鑲金襯衫好看,就執拗的要他以後堅持穿,直到她看厭爲止。
那時候隻要脫下軍服,她就隻給他找黑色襯衫,甚至可惡到将他衣櫥裏的白色襯衫全丢到了垃圾桶裏,使壞到讓他沒得選擇。
而他亦不舍得對她如何,真是瞪她一眼,最後煩躁的将衣服穿上。
沒想到,他竟然堅持到現在?
正想着,耳邊手機乍然響起。
她偏頭望去,看見龍炎接通電話,說着什麽:“……我就說嘛,女人都是嘴上動物,随便說說,也就你當真到現在,人家美女壓根就沒說要你一輩子隻穿一種顔色。”
冷夜瞑聞言,寒光湛湛:“你們在一起?我叫你跟蹤她,不是叫你上去搭讪!”
“我被當場抓住,差點命喪黃泉。”
“你們都聊了什麽?”
“沒什麽,不就是你關心她,爲她隻穿黑色衣服的那些事情。”
冷夜瞑握緊着拳頭,如果龍炎此刻在他的面前,他真的不介意擰斷龍炎的脖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會信口開河?誰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