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在兩個月後,被殷雄送到軍隊,送到他的特種兵訓練營,在經曆了身體和心理的巨大創傷後,又被他當一個兵狠狠的操練了三個月。
那三個月,一般男人都挺不過來,她卻從一個打雷天會敲響他的房門喊着害怕的羸弱女孩,變成最優秀的一名畢業學員。
那中間的灑下的汗和淚,此刻全砸在他的心裏,殷戰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心疼”兩個字,會讓一顆鋼鐵般的心,軟得不能呼吸;讓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軟到握不住方向盤。
殷戰回到家,整夜無眠。加上前一天晚上照顧發燒的慕璃,幾乎也沒睡,所以第二天在國丨務丨院辦公廳,因爲連着兩天睡眠不足,腦子始終無法集中精力。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殷雄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大搖大擺的闖進來,不顧賀秘書的阻撓,走到他面前,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的朝他砸去。
聲音暴怒:“我真想殺了你!”
煙灰缸砸到殷戰的肩頭,幹淨的西裝上,落滿了煙灰。
殷戰沒有去拍煙灰,恍惚的精神反而提了提,自言自語:“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也有這個念頭。”
殷雄拉着椅子坐下來,怒不可遏的哼了一聲:“看看你自己幹的都是些什麽事!我剛剛從慕家過來,璃璃是鐵了心不會再和你聯姻,我養在身邊,連傷都不舍得讓她受,你卻在此之前,差點要了她的命,若是當時就知道那個混蛋是你,我當時就送你上西天!”
賀秘書站在門外,很想聽牆角,卻知趣的默默的替他們關上門。
“說完了嗎?有點煩,讓我耳根清靜一下。”殷戰拿起公文,批閱,心髒悶疼。
如果桌子上還有煙灰缸,慕雄絕對會再次抓在手裏,直接往他頭上砸去!
“你這是什麽态度?”殷雄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以爲我願意管你的混賬事,這件事我就該告訴你爸,讓他來收拾你,你是男人還是野獸,第一次就把人搞得差點沒命,這麽想要女人怎麽不知道先學學技巧?你若是沒搞得那麽嚴重,我還能拉下老臉去做璃璃的思想工作,現在叫我怎麽幫你說情?”
“真的連傷都舍不得讓她受,當年就不會将術後兩個月的她,送到我的軍隊裏去受苦;真的連傷都舍不得讓她受,就不會明知道她喜歡你,還讓她一直呆在你的身邊,讓她看你和岑音恩愛,相比于你,我給她的不過是一場身體上的磨難,你和我,半斤八兩。”
殷戰心底煩躁異常,還有人吼得吼得一愣一愣,他真不是沒脾氣的人,說的話讓人真想撩起拳頭揍他,而他現在估計求的,也是有人能痛痛快快揍他一頓。
殷雄一掌狠狠落在辦公桌上,震耳發聩:“殷戰,你别以爲你是國務卿,我就不敢削了你!在我眼裏,她跟親妹妹沒有區别!”
殷戰渾身上下充滿了暴戾之氣,胸悶無處發洩,隻想殷雄的拳頭能正兒八經的落到他臉上,所以說話毫不顧忌:“她當你是親哥嗎?她在我懷裏都叫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離她遠一點?”